第三十九章 想走可就難了(1 / 2)

孰料獨孤諾抱著舞兮猛然一閃,他冷厲地開口:“本王的女人,也是你可以隨意碰的麼?”

本王的女人……

夜銘的雙眸驟然一驚,這一刻,他看見了舞兮脖子上的吻痕,刹那間一顆心仿佛被人無情撕裂。他身形一顫,手中之劍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阿舞……”他癡癡地喚著,如此急切地需要一個解釋,那雙眸中是與那柄寒劍與那身冷絕的夜行衣,如此不相配的癡情與痛楚。

舞兮服用了解藥之後,蠱毒稍稍受到控製。她掙紮著推開獨孤諾,歉疚地看向夜銘,幾近哀求地說道:“阿銘,你快走……”

“想走?”獨孤諾冷然一哼,說道:“進來容易,想走可就難了!”

說罷,他朝舒莨使了一個眼色,舒莨立刻會意。他輕輕吹了一個口哨,一個黑影應聲而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為獨孤諾駕車的左晉。左晉善用暗器,他一出現便寒光一閃,幾乎沒有人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夜銘便應聲倒地。

舞兮見狀,一顆心猛然一痛,一張臉更是蒼白如紙,她沙啞開口:“阿銘……”

獨孤諾死死地握住她的手,幽幽說道:“放心,他沒有死!本王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他死去!”

說罷,他示意舒莨,將夜銘帶下樓去。舒莨看了一眼一臉痛楚的舞兮,終究還是讓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帶著夜銘,向外走去。

舞兮無力地看著這一切,可那雙眼眸卻如此沉冷,她暗暗發誓,一定會讓夜銘安然離開,而她,也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宣王府。

獨孤諾站在她的身邊,輕輕攫起她的下頜,問:“你在怨我?”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冷冷轉身,用手扶住牆壁,一步步向房間裏走去。

回廊上,獨孤諾久久矗立,雙眼之中閃過一絲落寞。

不多時,舒莨走過來,說道:“已經將他關押在暗室了,接下來怎麼辦?”

獨孤諾輕輕一歎,開口道:“本王隻想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肯交代,就放了他。”

“隻是想知道他的身份?”舒莨有些不解。

獨孤諾沉聲道:“知道了他的身份,舞兮的身份也就自然知道了。舒莨,我要查清楚一切,我要她在本王麵前毫無保留!”

“王爺,你……”這一次,連舒莨也有些害怕了。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舞兮在他的心中,竟已經如此重要。重要到為了查清她的身份,不惜暴露左晉的實力。

看來再過不久,朝野上下都會掀起軒然大波,沉寂多年的宣王府,也終將再度成為焦點。

獨孤諾皺皺眉,沉默許久,說道:“你在江湖行走多年,可曾聽說過蠱毒?”

“蠱毒?”舒莨微微一驚,腦海中不禁想起方才舞兮的症狀,遲疑問道:“難道王爺懷疑,舞兮的身體被人種下了蠱毒?”

獨孤諾點點頭,道:“明日你讓齊韌來一趟,他看過之後定然知曉。”

舒莨點點頭,說:“好!”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大聲道:“王爺,不好了,方才有人闖入了暗室,將那個黑衣人帶走了!”

“什麼?”舒莨大呼一聲。

獨孤諾卻隻是眸色一緊,淡聲問:“救他的,是什麼人?”

侍衛答道:“一個女人,不過蒙著黑巾,看不清麵容!”

獨孤諾眯起眼,心中暗忖道: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不過不管有多複雜,隻要這些人敢於露麵就好!

舒莨說道:“王爺,我先過去看看!”

獨孤諾點點頭,待舒莨轉身之時,又加上一句,“等會去一下書房,本王有事情需要你做。”

“好!”舒莨應聲而退,與那侍衛一起,往暗室那邊走去。

而此時房間裏的舞兮,雙眸中的擔憂微微減少。她知道,救走夜銘的人一定是辜無情,不管怎樣,隻要夜銘安全她就放心了。

幽冥宮的石室之內,辜無情冷冷地看著石床之上的夜銘,篝火的光芒不時地躍動著,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神情。她負手而立,身影中透露著一絲陰冷。

當初她之所以答應由幽冥宮竊取文昌錦繡圖,其實不僅隻是為了那筆高昂的酬金,更是為了進一步奠定幽冥宮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了,那幅該死的圖不僅沒有到她手上,反而險些讓她幽冥宮置於危險之中。

如果今夜她沒有尾隨夜銘而去,後果會是怎樣?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江湖上竟還會有比夜銘更善於用暗器的人,那個突然閃出的黑衣人猶如一道旋風將毒針射出,夜銘當時幾乎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辜無情恨恨一歎,看來,終究還是她低估了獨孤諾!這個男人高深莫測,就連他周圍的人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根本無法讓人在短時間內摸透他宣王府的真實實力。

她暗暗在心中說道:難道她辛苦經營的幽冥宮,當真要因為這幅神秘的文昌錦繡圖斷送一切?就在這時候,石床之上的夜銘緩緩睜開了雙眼,當他看見辜無情,他的神色不禁稍稍一變,然後翻身單膝下跪,恭敬喚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