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水惜月聽見袁簫嘲諷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麼,雙頰更紅,但是她拒不承認,即使她病了,這種死不認錯的脾氣依然不改。
水惜月虛弱的扯了扯嘴角,“是、、我、有些餓了、、”
袁簫看著死不承認的水惜月,無奈的歎了口氣,誰讓她是病人呢,如果自己再同一個生病的女人計較,似乎太沒男子氣概了,瞪了眼水惜月,拿起的下的髒被子走了出去。
水惜月看著離去的袁簫,頭更沉了,手一鬆,躺回了床上,這才閉上眼理了理混沌的大腦。
剛合上眼,水惜月受驚似的又睜開了,她緊張的環視了一下陌生的房間,大喊道:“袁簫?”
正欲出去買湯圓的袁簫,一聽水惜月刺耳的尖叫,不得已又走了回來。他凝眉走到床邊。對著水惜月道:“公主殿下又想吃什麼?”
水惜月一聽,知袁簫還在計較方才的事,不過弄清自己身在何處比起方才的事要重要的多,遂轉頭對著袁簫道:“我這是在哪?安塵呢?”
袁簫氣結,這個後知後覺的女人,這會才想起問自己身在何處,而且她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她那瘸了腿的護衛,心中很是不爽。想他袁簫心急火燎的將她送到鎮上來治病,她不問自己也就罷了,竟然問那個瘸子,遂臉色不善的說道:“殺了。”
“啊。”水惜月愣了片刻,忽又睜大眼對著袁簫道:“你竟然殺了安塵,我同你拚了。”水惜月說著也顧不上自己根本不夠他打,一掀被子從床上滑了下來,腳剛落地,身子又歪歪斜斜的似要倒。
袁簫搖了搖頭,伸手扶住她,將她按回床上道:“沒那個能耐就給我好好躺著。”
水惜月掙紮著,淚水奪眶而出,“你這個殺人凶手,我要替塵報仇。”
袁簫無視水惜月的叫囂,冷聲道:“袁某還以為公主聰明絕頂,沒想到……”
水惜月一愣,好半晌躺回床上,閉上眼道:“塵呢?他在哪?”
袁簫見水惜月躺下,這才滿意似的點了點頭,“再過一個時辰應該就可以到了。”
水惜月沉默,閉上眼不再理會袁簫,袁簫這才安心的離去。
閉上眼的水惜月感覺到袁簫的離去,這才睜開眼,入鼻的藥味,讓她有些明白,頭還是很沉,但是並不影響到她想問題,她終於承認自己有點小人。
想必自己昨晚洗澡後又穿濕衣服病了,袁簫好心的送她來治病,而她卻小心眼的懷疑袁簫,換作是她水惜月,隻怕早就火冒三丈的離去了,想來袁簫還是不錯的。
水惜月又想了自己人質的身份,隨即又否定了袁簫的好人身份,想到這,她的心情又十分的不好,前所未有的糟糕,本來袁簫就怕耽誤時間,現在自己又病了,隻怕那家夥更不會有好臉色,這以後相處隻怕更是劍拔弩張……
水惜月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大腦立即就清醒了,隻是懶得睜開眼,想也知道是袁簫,更是將頭別到了一邊。
袁簫一進門就知道水惜月假睡,故意加大腳步聲,床的人兒依然好似未曾聽見,袁簫雖已料到,但對於水惜月孩子似的固執還是有些想笑。他故意輕咳了聲道:“唉,這衣服是買來了,不過看來有人比較喜歡裸露,真是人小心大了,小小年紀就想著勾引男人,看來我是……”
袁簫注意到已退燒的水惜月臉越來越紅,然後雙眼突然怒睜,“你放P,誰要勾引人來著,誰想勾引你,你別以為自己長得人模人樣就……”
袁簫了然道:“袁某知道自己長得還算人模人樣,隻是沒想到竟給得到公主的垂愛,袁某真是……”
水惜月一聽袁簫似是有意激怒她的話,臉都要著火了,一屁股坐起,指著門窘道:“你滾,馬上從我麵前消失,out……”
袁簫將衣服扔到床上,捏捏鼻子自討沒趣的離開了。他隻是不想看她病懨懨的樣子,才故意激她,沒想到她還真是一點火就著。袁蕭關上門,搖了搖頭,沒想到今天對這個暴躁公主的壞脾氣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他想自己一定被傳染發燒了,不禁伸手觸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