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怎不見令公子,莫非公子在外地為官?”袁簫舉杯輕道。
“唉,老夫不孝,愧對祖先,雖有妻妾,但竟無一子,隻得一上不了台麵的女兒。”安以臣搖頭歎道。
“袁某失言,恕袁某初到禦鷹,並不知……”
“那裏,那裏,這生子之事,也是上天安排的,老夫已經不在意了。”安以臣搖頭向袁簫微笑道。
“相爺說的是,想必小姐定是閨中典範,將來要召個入贅女婿定必容易。”袁簫滿臉笑意道。
說這話的同時,袁簫自己都鄙視自己,要是安心能算得上典範,那估計的聖鷹的男人都不想娶妻了。
“袁大人說的是,小女雖非國色天香,但性格溫柔,琴棋書畫,針線,女紅,樣樣皆精,在這禦鷹城,恐怕真是無人能及。”安以臣自豪道。
袁簫聞得安以臣毫不掩飾的誇自己女兒,除了好笑之外,竟然沒覺得惡心。
“相爺真是好福氣。”袁簫虛偽道。
“敢問袁大人今年貴庚?”安以臣看著袁簫的雙眼,突然射出兩道精光,袁簫頓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心中突的漏跳了一拍,心道 ,這兩父女不會一個德行吧,雖然他尚未娶妻,但是對於安心,他是真的很感冒,若不是為了拿回自己的信物,他今天就不會來此了。
“下官今年二十有七,勞相爺掛心了。”袁簫雖然心思轉了千百遍,但說出來的話依舊溫文有禮。
“好,好,袁大人,不知大人雙親可來了禦鷹城?”安以臣顯得有些激動。
“唉,說來痛心,小人福薄,自小無父無母,跟隨師傅長大,師傅他老人家現在雲遊,下官常為不能盡孝於膝前而慚愧。”袁簫低首做慚愧狀。
“唉,袁大人豈可妄自菲薄,這定是上天對大人的考驗,古往今來,凡成大事者,上天必苦其心誌……”安以臣此時又一別學者之樣替袁簫做講解。
“慚愧,慚愧,下官不才,哪似成大事者,能夠在朝中謀得一席之地,下官已以知足了。”袁簫謙虛道 。
“爹,女兒過來給爹爹請安了。”正說著,一道極盡嬌柔之女音自內院傳來。
袁簫心頭一駭,心道,主角終於要登台了,袁某到要看看你如何扮演這大家閨秀的角色。
袁簫抬首注視著款款而來的妙齡少女。
沒錯,這長相確實像安心,隻是這神情裝扮,卻有個天差地別,若不是適才聽安以臣自道隻有一女,袁簫定會當此女是安心的孿生姐妹。
“爹,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安心咋見袁簫心中一驚,以為他是來揭發她的,卻在瞥見袁簫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時定了下來。
想起淩晨‘豔香樓’被暗算,安心確實很惱,但袁簫的守信卻讓她暗自心喜,尤其是那把精致的寶刃,安心可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收藏。
“袁大人,這位是小女安心。”安以臣向袁簫介紹道 。
“小姐果然是嫻靜淑雅,袁某有禮了。”袁簫聞得安以臣的介紹,起身向安心抱拳揖道,
“袁大人好,心兒這廂有禮了。”安心向袁簫道了個萬福。
袁簫見安心那弱柳迎風的姿態,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他又向安心還禮道:“小姐多禮了。”說著袁簫抱拳就是一揖。
安心稍怔了會,按說這樣就等於是見麵了,安心這時隻要向父親請示離開即可,可是袁簫還禮了,按規矩,她還得還禮,因而袁簫是盈盈一拜。
袁簫見此,心中早已樂翻天了,他再次還禮於安心,同樣,此時身為大家閨秀的安心,自然得再次還禮。
如此多次後,安心臉上已出現細小汗珠,他更是還的勤快。
安心看著再次抱拳的袁簫,心中早已火冒萬丈,就差沒同袁簫幹架了。
就連一旁的安以臣都 傻眼了,隻是愣愣的看著洶潮再寫的兩人,好半晌才輕咳道:“袁大人,請坐,請坐,不必如此拘禮。”
安心看著袁簫,心道 ,你等著,改日你再落到我手上,我非整死你不可,即使不讓豔香樓的姑娘強暴於你,我也必定要你好看。
凡事適可而止,袁簫見今日小懲的目的已達到,遂輕笑道:“相爺說的是,小姐請坐、”
袁簫說著向安心比了個請的姿勢。
安以臣看著乖巧的女兒,又看了看,舉止優雅的袁簫,心中得意不已,以為安心同袁簫二人互相看對眼了,心道,果然是佳偶天成,看來二人對彼此的感覺都不錯。
此時安以臣已打定主意,得招袁簫為婿,一來在政界上對他幫助很大,二來,袁簫無父無母,在孩子姓誰叫甚想必袁簫不會太過堅持,三來,袁簫年輕有為,確實不可多得的好人在,好父母。看來他得趕緊找個媒,好成就女兒與袁簫的好姻緣……
安以臣看著安心,心道,自己生這個女兒果真不錯,隻要能套住袁簫,以後朝中隻怕就是他們安家的天下了,因而安以臣更是有深意的看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