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閆家私人醫院的時候,護士醫生早已在門口等候,車子一停,叢君先下車再把閆益銘抱出來放在那張單擔架車上。
閆益銘一米八的大個被叢君抱在懷裏看得李申目瞪口呆。
望著叢君的背影,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改口了?
閆益銘右手上縫了二十幾針,那條傷口的寬度長度都超乎叢君的想象,李申拿了套病號服給叢君。
“嫂子,你別嫌棄,這裏就這種衣服了。房間裏有浴室,有點擠你先將就一下。”
閆家設立的醫院大大小小,S市處於幾家地區的交界處也不是重點盈利對象,所以這家醫院挺簡陋,設施設備還沒有李申住過的小酒店的好。
叢君身上沾了不少血,尤其腹部在車上挨著閆益銘手臂的那塊顏色最深。
“嫂子,我能不能八卦一下。”看叢君沒吱聲,李申熊膽壯了不少,壓低了聲音問:“你和二少,誰是下麵那個?”
看了李申一眼,叢君什麼也沒說接過衣服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幾個護士拿著毛巾在給閆益銘擦身子,叢君皺了皺眉走到床邊拿過護士手裏的衣服:“李申,來搭把手。”
李申走過來扶著閆益銘,看著叢君不悅的樣子“哦”了一聲,對那幾個護士抬了抬下巴:“沒你們的事了,趕緊走吧。”
給閆益銘換了衣服褲子,把人從擔架車上抱到床上,沒一會護士過來幫閆益銘掛上點滴,李申也出去了,房間頓時寂靜下來。
閆益銘眉頭輕輕皺著,唇色蒼白。叢君沒忍住俯下身親了閆益銘一下。
坐在床邊守了一會,實在撐不住便趴在床邊睡著了。
清早,閆益銘一睜開眼就看到叢君趴在床邊,想著叢君就這樣守了他一夜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叢君的頭發。
叢君驀地睜開眼,眼睛裏全是細小的血絲,看著閆益銘大腦還在混沌狀態。
昨晚他睡過頭護士也沒來換點滴,要不是他途中醒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麵一直在意便索性守著閆益銘吊完水才趴下睡了會。
“沒睡好?”閆益銘皺起眉,一開口聲音嘶啞低沉。
叢君給閆益銘倒了一杯水:“還行。”
挪了一點位置,閆益銘側過身:“上來睡會。”
“不用了,我馬上去警局了。”
現在五點半,搭公交過去回家一趟再到警局時間也差不多,剛起身手就被閆益銘拽住。
“睡會。”兩個字言簡意賅,叢君掙脫幾下沒掙開,反倒聽到閆益銘“嘶”的一聲擰緊眉像是碰到傷口了,一動不動任由閆益銘拽著但也不上床。
“你要我抱你上床?”說著閆益銘掀開被子像是真要把叢君抱上床一樣,叢君拍開閆益銘的手,上床躺在一邊背對著閆益銘。
閆益銘挨過去一點,用被子裹著叢君抱進懷裏,剛想擋開那隻抱著他的手,就聽見身後閆益銘說:“我這隻是右手。”
想了想,叢君沒動,閉上眼睛又感覺到閆益銘俯在耳邊的氣息:“叢君,我昨晚像是被誰咬了一口。”
叢君扭過頭睜開眼便看到閆益銘眼眸裏滿滿的戲謔,眼睛裏閃著一絲亮光帶著點笑意。
“所以我要咬回來。”閆益銘低頭親了一下叢君的嘴唇,看著叢君避開的眼神把人抱在懷裏在叢君頸脖蹭了下:“睡,我一會叫你。”
叢君閉上眼睛,但內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閆益銘撩撥得像是無法平靜。
門外,李申看著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很想告訴自家老大醫院有多餘的床。
但看自家老大那副模樣,想了想還是選擇當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