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三點。

床上一片狼藉,腿間還黏著滑膩的液體,身體散發的全是精液的味道。

做了多少次?

叢君記不清了……

推開身上的人,閆益銘伸過手又緊緊把叢君抱住:“繼續?”

“滾。”推開閆益銘靠過來的頭,叢君順帶一腳將人踹開,起身進了浴室裏。

閆益銘笑了笑,手指碰了碰眼角,剛才叢君手推過來指甲似乎劃破一層皮,現在火辣辣的疼。

床頭櫃上手機震動幾下,閆益銘看了眼叢君的背影再將視線轉到手機上時,笑容驟然凝固,接起電話聽到手機裏麵的聲音眉頭緊鎖:“我知道。”

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閆益銘敞開襯衣坐在沙發上和誰打著電話。進臥室把床單換了,閆益銘剛好掛了電話走進來,扣好扣子拿過一旁的外套。

看著閆益銘穿戴整齊的樣子,叢君最後的一點困意被磨滅:“去哪?”

“回去一趟。”

這個回去自然不是回酒店。

看叢君愣住的樣子,閆益銘上前抱著叢君親了一口:“睡吧,處理完那邊的事再聯係你。”

發了短信讓李申那邊注意點,閆益銘訂了當晚最快的機票飛回了H市。

閆家能獨占三塊地區也是因為勢力龐大,沒人敢在背後捅一刀。

偏偏有人在警方要清洗S市的同時把閆家牽扯進來,今晚剛到S市港口的一艘貨船被攔截下來,警方搜查令、人員準備充足,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剛下飛機,閆家一派黑衣人戴著墨鏡站在機場門口,看到閆益銘整齊劃一的喊了句二少。

司機拉開車門彎下腰:“二少。”

“先去趟西三環那棟別墅。”

上了車,閆益銘就接到閆若皓的電話:“不回來?”

瞥了一眼副駕駛座的人,閆益銘點燃一根煙:“怎麼?派人監視我?”

“監視倒不是,怕你再惹出什麼麻煩。”閆若皓敲著桌麵,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裏閆益銘靠著牆和一身警服的叢君說著話,看起來像是關係匪淺:“爸已經注意到叢君了,就看你怎麼收場。”

閆益銘挑起眉:“怎麼,對他媳婦不滿意?”

“毒品頭目就算了,西區的人也送給了警局,你說滿不滿意?”閆若皓把照片燒了,看著照片上被火苗漸漸吞噬的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閆家跟警局的人勾搭在一起了。”

可不是勾搭在一起了嗎?

就在不久前叢君還躺在他身下。

閆益銘沒說什麼掛了電話,想起昨晚叢君主動送上門的樣子,勾起唇將手搭在車窗上。

後視鏡裏,司機隻能看到閆益銘眼角滲出血絲的傷口以及有些曖昧的笑意。

閆家獨處在一處郊外,被一片樹林包圍,沿著公路開進去是一道大鐵門,鐵門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把守,再進去就是色調嚴肅暗色係的一棟別墅。

大廳沉寂無聲,沿著樓梯走到書房門口,周蒙站在門口看到閆益銘麵無表情的低下頭:“二少,肖爺和大少在裏麵等您很久了。”

點了點頭,推門進去,閆若皓身體筆直站在書桌前機械化的將S市的後續情況稟報給坐在辦公椅上的人聽,轉頭看到閆益銘聲音曳然而止,像是在等椅上的人開口。

男人五十多歲,黑發裏夾雜著幾縷白發,一身正裝額頭有一處刀疤,低頭看著手裏的資料沒有吱聲。

閆若皓收回目光:“雖然事先沒有情報,但S市的人也算聰明,在警局的人要上船搜查的時候讓人把毒品全扔進了海裏。”

“損失呢?”

“千萬不止。”

抬頭看了閆益銘一眼:“閆二少,你也聽到了?”

話裏滿滿諷刺的意味讓一直被忽略在一邊閆益銘抬起頭,看著椅子上的男人緩緩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