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此時閆若皓整理好手下資料,敲開了書房的門。
走進去看到閆肖若無其事的坐在辦公椅上看報紙,挑了挑眉對於閆肖的反應有點詫異。一般來說閆家地盤被人捅出幾個小窟窿正主不應該這麼悠閑的坐在書房喝著茶。
畢竟臥底這種事,不知道背後拿他開刀的人他這個位置就一天也坐不安穩。
“被翻出來的都是些小酒吧,而且地點位置也不相同,事情還待進一步……”
“周蒙已經在辦了,事情很快會有結果的。”閆肖打斷閆若皓的話,察覺到對方的沉寂,把視線從報紙上移開望向閆若皓眯了眯眼:“那個孩子,你們都認識吧?”
這個你們指的是他和閆益銘。
“你弟胡鬧你也跟著胡鬧,事情的嚴重性你還不清楚嗎?”
閆家向來少有警方人員混進來,閆肖做事滴水不漏不輕易被人抓到把柄,前麵幾次突襲搜查結果什麼也沒查到,閆家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鬧出這種笑話無疑是警方的人往自己臉上抹黑。
再把人往他這裏塞,他所認識的那個吳局可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一陣沉默,閆肖也不再多說什麼擺了擺手。得到指示,閆若皓頭微微低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書房,閆若皓拿出手機給閆益銘發了一條短信。
這邊一班人喝了幾箱酒都撐不住,東倒西歪在沙發上嘴裏念念有詞。鄭澤更是扒著閆益銘的手,看閆益銘一直盯著手機忍不住湊過去,看著手機上麵的字已經看出重影:“怎麼了……”
“沒什麼。”
叢君曾經打過來一次電話,隻響了一聲就掛了,閆益銘再回打過去電話是通了但是沒人接,皺了皺眉總覺得他忽略了什麼。
手機震動幾下,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閆若皓:叢君在爸手裏。
“你們玩吧,我有事先走了。”
鄭澤趴在沙發上手抓了幾下抓了個空,意外覺得那個晚上閆益銘有些慌,走的匆忙。
高速公路上一輛別克馳騁著,漆黑的夜裏像是一陣風留下聲響消失在彎道。
到了閆家,閆益銘下車抽掉一名保安腰間的搶別在身後,剛好閆肖從樓梯上下來看起來是要出去一樣。
彼此看到雙方都站定腳步,中間隔著大廳。
閆肖身後跟著兩個保安,閆益銘笑了笑:“要去哪?”
“你什麼時候管起我的事來了?”閆肖沉下臉色。
“你的事我不感興趣,但是你動了我的人就不一樣了。”閆益銘拿出別在腰上的手槍,扳動手槍指著閆肖眉心,動作沉緩卻讓站在樓上看著這一幕的閆若皓皺起了眉。
黑洞洞的槍口在閆肖眼裏無限擴大,他槍林彈雨一輩子,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麼正大光明的拿著槍指著他。
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別人。
“你這是威脅我?拿槍指著你親生父親你翅膀硬了!”
“你在說什麼。”閆益銘唇邊溢出淺淺的笑容,深邃漆黑的眸隨著手槍的移動瞄準了閆肖的心髒:“你手裏現在可是握著我的命。”
朝閆肖左側開了一槍,“砰”的一聲響,聲音讓站在樓上觀望的閆若皓一怔。
閆益銘的槍法是閆肖派人教的,隻是怎麼也沒想到那把槍會指著他。
“閆益銘!”
“下一次不會偏了。”閆益銘緩緩移到閆肖胸口,看著閆肖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他要的不過是閆肖的一句話。
拿槍指著他的那隻手輕輕扳動,沒有一絲猶豫,閆肖瞪著那把指著他的手槍,臉色鐵青:“把人放了。”
話一出,閆益銘隱藏在燈光下的神色鬆了鬆,轉身將那把手槍扔給身後的保安。
一轉頭,“啪——”
閆益銘微微側過臉,嘴角滲出一絲血,拇指抹了抹唇角望著站在他麵前的閆肖笑了笑。
閆肖冷著臉看了閆益銘一眼,眼裏的警告意味十足:“別因為一個男人忘了你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