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家業涉及酒店、KTV、酒吧等等,每塊地區都有人員管理,無論貨物進出如何每一本賬簿都會交到閆肖手下,閆若皓代為整理。

就最近被查的幾間酒吧、KTV的事來說,無論如何閆肖都得給下麵的人一個交代。

會議室長桌前,幾個地區的管理人坐在桌前,大約都是三四十歲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肖爺,這次警方動靜這麼大,左右來說都不可能查出這麼多據點。”左側一個男人眯起眼,身形魁梧看起來不過三十。

“我聽說這次是有老鼠啊,這老鼠現在可就站在這裏呢。”下方一個男人挺著大肚腩,視線時不時往閆益銘身後瞟。

閆益銘笑了下,沒說什麼。叢君站在閆益銘身後,冷冷睨了那人一眼又把視線移到閆益銘座椅上。

“肖爺,你這是養虎為患啊。”

“是不是養虎為患我不知道。”閆肖重重瞥了閆益銘一眼,看著那一雙兩雙等著看好戲的眼神不禁發出一聲冷哼:“我隻知道從第一個地方被警方搜查出來之後,各個地區沒有一點收斂,不知道在座各位是怎麼管理各自的地區的?”

既然已經收到風聲有警方人員在暗查,但各個地區依然照常沒有加強任何防備措施,不知道是故意裝傻還是有意想讓閆肖吃點苦頭。

有些老家夥,小綿羊裝久了,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這幾天做事小心點,別再讓什麼老鼠混進來了。”說完,閆肖起身與叢君擦肩而過時停頓了一下視線直直盯著叢君。

叢君點了下頭目光看著閆肖的鞋尖,順從的叫了一聲:“肖爺。”

閆肖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卻穿透著叢君耳膜:“既然是閆家的狗就別想著再對別人搖尾巴。”

坐在座椅上的閆益銘把兩個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聽到身後的人應了一聲,彎了彎嘴角站起身身體微微向前傾:“您放心,我的人不用您操心。”

閆益銘聲音較輕,兩個人又是耳語。叢君隻能看到閆肖憋紅的臉,瞥了眼叢君閆肖沒說什麼就走了。

等會議室裏的人散了,叢君才跟著閆益銘出了會議室。

帶著叢君去了幾家較大的娛樂會所,簡單說了一下幾家會所的主要主顧以及運營方式,閆益銘介紹前一兩家的時候叢君沒說什麼,跟著閆益銘逛了幾家之後,看著前麵男人的背影,叢君跟在閆益銘身後:“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就算是要叢君清楚閆家的貨品交易閆益銘也沒必要一家一家介紹。

閆益銘沒回頭,穿過光線較暗的通道進入一家地下酒吧,酒吧裏的人一看到閆益銘紛紛打了一聲招呼。

“這裏是最有盈利的地盤,涉及的也比較多。”閆益銘勾了勾唇,走到一間房前停下來注視著叢君貼著叢君的唇碰了碰:“也是你們警方最為關注的地方。”

推開門按了一下藏在開關後麵的按鈕,左側的一堵牆像自動門一樣往兩邊打開顯現一個電梯,轉進電梯按了負層樓數。

一打開電梯門麵前就是一個賭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煙味,幾個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抽著煙拿著籌碼押下數字。往裏走又是一對一的拳擊手,台上兩個人互相搏鬥,台下的觀眾像是見了血的狼,嘴裏爆出粗俗的話語罵自己押的那個拳手沒用。

擠在那些人當中,叢君不經意碰了下一個喝醉的人肩膀,那個男人揪著叢君的衣領剛揚起手。

閆益銘抿著笑一手擋住,那人晃了晃頭看清楚閆益銘的臉打了個飽嗝:“二二少的人啊,對不住啊……”

拉過叢君繼續往裏走,經過一個拍賣場,看著人當牲口一樣被人挑選,閆益銘看叢君站定的腳步默不作聲的看著,摟過叢君的腰扳過叢君的頭:“有什麼感想?”

叢君沒說話,他做警察那幾年,聽劉隊常念的一句話就是打擊犯罪。但實際上,叢君還沒真正見過地下交易。

“我的全部我已經全交待清楚了,明知道閆家做這種事你還會站在這邊嗎?”

懷裏的人低著頭,閆益銘把人壓在牆上抵著叢君的額頭等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