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君垂著頭,整個人隱藏在閆益銘的陰影下。
一隻手撐在他身後的牆上,周圍的人沉浸在娛樂當中,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有些曖昧的姿勢。
這個選擇他做不了,但麵前的這個人還在等他的回答。
張了張口,剛要出聲一個聲音適時插了進來。
“叢君。”閆若皓站在不遠處,象征性的打了個招呼,走過去察覺到兩個人之間有點不對勁的氣氛,閆若皓唇角微微勾出一個弧度,看向閆益銘:“這是你的場子,前麵發生一點事,你不去看看?”
前麵人群漸漸被吸引過去,像是發生了什麼重大棘手的事情,看場的人員攔住圍觀的人,經理也在出事中間做調解。
其中一個人不買賬,扯著經理的領帶氣勢逼人。
沒說什麼,越過閆若皓走過去。閆若皓看著閆益銘的背影,後退幾步靠著身後的牆挨著叢君的肩:“我這個弟對感情沒什麼缺點,就是太認真,有時候被困在一個迷局裏了就不會出來了。”
閆益銘不缺床伴,身邊不少女人送上門。對於叢君玩玩就算了,但是對一個男人認真。
嗬。
“叢君,我知道你如果做一件事就會把後麵的事規劃好,但是和閆益銘在一起的後果你心裏也應該清楚。”
或許兩個人沒想太多,但叢君和閆益銘,總有一天會站在對立的場地。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身份不一樣,世界不一樣。
“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的。”
輕微的聲音在閆若皓耳邊響起,側過頭,燈光下叢君的眼神裏有種莫名的堅定和執著。閆若皓笑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看著閆若皓的笑容叢君愣在原地,兩個人默默對視,像是都讀懂了兩人的想法。
一個保持沉默,一個等待解釋。
鬧事的不過是個醉漢,一看到閆益銘兩個鬧事的人都收斂許多,辦完事回來看到閆若皓和叢君之間氣氛有些怪異。
閆益銘站在遠處,兩個人也都看到了閆益銘。三人間形成一種莫名的默契,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閆若皓任由閆益銘拉著叢君走出地下會所。
他和叢君交集沒多少,但看不到叢君的決心。而且叢君,很狡猾。
高中時期所有人都知道閆益銘和叢君兩個人之間看起來就像是閆益銘自願的付出,叢君默默承受閆益銘強迫性的給的一切。
但隻有閆若皓明白,是叢君先喜歡上閆益銘。然後又拒絕性的和閆益銘保持著時近時遠的距離。
就像女人一樣,玩著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說了什麼?”
長廊燈光昏暗,沒聽到身後的回答,閆益銘一轉過身就被叢君拉過手摁在牆上,望著閆益銘的眼睛又緩緩把視線移到閆益銘唇上。
試探性的咬上閆益銘的唇,舌頭抵進閆益銘嘴裏,香煙的味道混著津液彌漫在叢君口腔裏。
閆益銘也隻是愣了一下,拉過叢君緊緊摟著叢君的腰語氣很輕:“閆若皓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雙手抱著閆益銘的頭再次吻上去,叢君咬著閆益銘的唇有些用力:“這裏有房間嗎?”
閆益銘笑了笑,拉著叢君進電梯上了二樓。
從電梯門口到房間裏,叢君一直沒鬆手,纏在閆益銘身上就像發情的野貓。
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叢君胸口有著不大的起伏,看著閆益銘俯下身,叢君伸手摟住閆益銘的脖子,溫熱的氣息噴在閆益銘唇上:“進來。”
主動的邀請是致命的,閆益銘應了聲省略了一些步驟壓在叢君身上緩緩動了起來。
閆若皓什麼也沒說,但簡簡單單的幾句卻是紮在了叢君心裏。
不進不退,像是硬要擱在那堵在叢君心頭,讓他喘不過氣。
閆家涉及的太廣泛,閆益銘始終有一天會站在世界另一邊。
而叢君,隻能眼睜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