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君,你在閆家這麼久什麼也沒拿到?”

這短暫的一個小時裏,陳啟分別三次把叢君扔進海裏,扔下一根繩子。在這幾次裏,叢君都緊緊抓著麻繩沒有鬆過手。

跟他嘴巴一樣,死不張口。

就是這股毅力讓他覺得……想一槍斃了叢君。

西區已經被程梟擊垮,如果能從叢君嘴裏套出什麼的話對陳啟來說無非是給了他一個翻身的機會,但叢君偏偏一直沉默不發一個字也撬不出來。

“咳咳……”叢君嗆了水,嘴裏一股鹹腥味,抬頭冷冷看了陳啟一眼那股韌勁卻是讓人往死裏厭惡。

陳啟咬了咬牙,插在褲兜裏的手緊緊握成拳:“扔下去。”

這片海域這會別說遊艇,就連船隻也極少。叢君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最近的海岸相隔也有幾千米,想遊回去或者等人施救也沒有那個命。

遠處一艘遊艇漸漸靠近,陳啟抬起手看著遊艇前麵站著的人製止了手下的舉動。

兩艘船靠近,閆益銘走過去舉起雙手任對方檢查。搜出一把槍上繳之後閆益銘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叢君。

叢君驚愕的雙眼裏充滿血絲,看閆益銘蹲下來沾滿血水的手緊緊揪著閆益銘的衣領:“你瘋了!”

閆益銘抓著叢君的手親了一下,站起身看向陳啟:“要什麼?”

陳啟勾著唇:“二少這麼開門見山我也不客氣了。”

“錢。”陳啟說,逃跑的資金隻夠他活命不夠他在一個地方重新開始,要想創建另一個天地就得需要大量資金。

“可以。”

“還有……”陳啟頓了頓,在眾人眼皮底下掏出一把槍:“你的命。”

閆益銘看著指著他的槍口微微笑了笑,沒有任何猶豫:“可以。”

叢君一愣,看著閆益銘別有深意的眼神緊了緊拳。閆益銘知道,警方在趕來的路上。但同時,他也不可能讓叢君作為威脅的籌碼。

從地上攙扶起叢君推到兩個船的交接處,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走。”

叢君頓了頓,在跨上另一艘船開走的同時閆益銘也上前撲倒陳啟狠勁揍了幾拳,拿過陳啟的槍“砰”的一聲,然後指著陳啟的腦門:“都別動。”

陳啟其餘手下愣在原地,沒敢動彈。

“閆二少還真敢。”一把槍指著他的腦門,不是陳啟猶豫了一下沒開槍閆益銘早死在槍底下了:“隻不過沒什麼用處。”

閆益銘皺皺眉,就看到開不遠的遊艇又開回來,李申站在叢君身後拿著槍抵著叢君的頭。

再回頭看著陳啟:“什麼時候上去的。”

“早上去了。”陳啟笑笑,看著閆益銘站起身把槍掛在手上等著陳啟來收的模樣就忍不住諷刺:“一個男人,閆二少看得這麼重?”

“沒辦法……”誰讓叢君是他的人。

拿過閆益銘手上的槍招了招手,手下的人圍過來把閆益銘架著狠狠踹了一腳,一拳揍過去嘴角也破了皮流了血。

叢君看著動了動,身後李申的槍又離他近了一點。

“別動。”

“李申,你們跑不掉。還不如現在自首爭取能從寬處理。”叢君瞥著身後的人,看著那雙眼睛:“警方已經在趕過來的途中了,你跟著陳啟也是死路一條。”

“如果現在收手指控陳啟的話,會給你減輕一些罪行。”

李申半信半疑,看著叢君看向他身後的視線心虛的轉過頭看向身後。也就是這麼一瞬間,叢君扣住李申拿著槍的手一手掐著李申的脖子。

把李申推下船,重物沉入海中的聲響吸引了陳啟的注意力。一回頭,叢君舉著一把槍正對著他。

陳啟抓過閆益銘擋在身前往閆益銘腿上開了一槍,閆益銘悶哼一聲,鮮血頓時順著腿蔓延。

看著叢君有所猶豫的模樣,陳啟笑了笑:“來,開槍。”

腿上的痛覺疼的閆益銘臉色煞白,看著遠處叢君身後慢慢靠過來的遊艇的身影與空中震耳的響聲不免勾起了唇,陳啟也看到了,一大批警方人員正在慢慢包圍他們。

蘇暉坐在飛機上,拿著槍瞄準陳啟,看著垂死邊緣的閆益銘收起槍看向叢君。

等著一場好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