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對立,叢君夾在中間那艘遊艇上,背對著身後注意力全在閆益銘身上。

“陳啟,放下槍!”叢君聲音嘶啞眼眶紅腫,握著槍的那把手也在微微顫抖。

陳啟用槍緊緊抵著閆益銘的腦門,看著數量出奇多的警方人員笑了一聲,叢君是故意當的餌,為的就是緊盯他這條魚。

“叢君,我這次算栽了。但是你也別想閆益銘活!”

閆益銘挨了幾拳意識已經有些模糊,耳邊完全聽不到陳啟在說什麼。

隻記得他和陳啟跳海前,隱隱約約看到輪船上有個模糊的身影。以至於在醫院醒來時都隻記得那副模糊的景象。

藥水和刺鼻消毒水的味道蔓延在鼻尖,純白床單的床上閆益銘撐著額頭腦袋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記憶被埋藏在腦海深處被禁錮。

閆若皓拍了一下閆益銘的肩:“怎麼了?”

“沒事。”

“醫生說你出事之前有輕微腦震蕩,再加上和陳啟跳海之前腦部受到重創可能會短暫性失憶。”閆若皓頓了一下:“想起什麼了?”

“沒有。”閆益銘躺在病床上,看著輸入點滴的手皺了皺眉。他昏迷了一個月,從海裏被人救起還中了槍傷,能醒過來都說是一種奇跡。但這幾天時不時有些片段,隻是模糊不清隻能看到朦朧的身影。

“出事之前發生了什麼?”

麵對質問,閆若皓笑了一下:“閆家發生一點事情,查出來是西區的人做的,所以讓你去西區解決。隻是正好警方也在追捕陳啟,你追著陳啟一路出海被陳啟挾持一同跳入了海裏。”

差不多的,閆益銘模糊的記憶裏也有他和陳啟雙方對峙的場麵,後來陳啟占了上風。

陳啟會占上風?

閆益銘唇角有些譏諷,腦袋裏一疼又出現一些片段,記憶裏是他自己把槍給了陳啟,他為什麼要把槍交給陳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隻能看到模糊的身影,但一旦去細想腦袋就一陣劇痛。

“想不起來別勉強自己。”閆若皓看著閆益銘有些茫然失措的樣子眼眸暗了暗,卻什麼也沒說。

病房外叢君透過門的縫隙靜靜看著裏麵的人,輕輕呼出一口氣。

身後傳來聲音:“人你也看了,走吧。”

男人四五十歲的模樣,穿著一身正裝身後跟著兩個保鏢,看叢君沒動微微眯了眯眸:“當初是你自己說的離開這個男人我才保證閆家不會牽扯進去的,你要是後悔閆家那麼多罪證我時刻都可以下令徹查。”

那天閆益銘跟陳啟一起落入海中的時候叢向是在場的,自己兒子涉險被人綁走他這個當爹的不能看著,趕過來就看到叢君跳入海中救那個男人的場景。

閆益銘昏迷的那前幾天,叢君一直在旁邊陪著他這個當爹的也看的清清楚楚。

A市局長的兒子喜歡一個男人?

傳出去隻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