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氣氛是低沉陰冷的,像是陽光透不進的黑暗角落,因為某個人的存在氣氛一度降到零點。
桌前一人板著臉一人鎮定自若,叢君看了那人一眼:“有什麼事嗎?”
“回去。幾天後什麼日子你忘了?”
叢君沒出聲,男人卻是皺了皺眉:“自己父親五十大壽做兒子的總是要來的吧?”
叢君想說自己早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一句話卻梗在喉間。
對於叢盛來說,一頓飯沒必要讓他親自來請的,這個回去含義不止是外表上說的這麼簡單。
這次回去,想出來一個人生活就沒那麼簡單了。
“我一個人挺好。”起身拉開會議室的門,門外警局同事立馬裝作低頭看資料的樣子,忙東忙西但其實手裏的案件都是以前的。
看著那抹走出警局的身影,王琦嘖嘖幾聲,一手翻著早已過期的案件:“叢君這模樣跟那些失戀要死要活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劉隊將手裏檔案卷成圓形打了一下王琦的頭:“做事,嚼什麼舌根。”
S市沒有A市那麼繁華,也沒有那麼多人流,但叢君每次晚上下班回家看著路上微黃的路燈,好像那片黑暗裏那個人會忽然走出來。
他在這裏生活這麼久,也不想再搬去其他地方。
所以叢盛給的誘惑給的條件他沒去細想,也不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直到那天去警局,蘇暉站在門口把一張紙遞給叢君。
那是調職令,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把叢君調去A市警局做隊長。
對於別人來說是變相的升職,但對於他來說是一道死符。
蘇暉笑意帶著點揶揄:“叢君,哦不……叢隊長,以後請多指教。”
一隻帶繭的手擺在他眼前,像是封死了他的後路隻能任由別人牽著往前走。
而A市郊區一棟矗立在森林深處的別墅裏,漆黑的房間裏月光照亮了有些許動靜的房間的陽台。
男人伸出手解開身下人襯衣的紐扣,在指尖碰到柔軟邊緣的內褲時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閆益銘皺起眉:“怎麼了?”
秦生緊了緊抓著閆益銘的那隻手,眼眸微微垂著看著跨在自己身上的雄性下半身:“我不想做。”
不大不小的抗議從秦生喉嚨裏發出來,那一刻時間像是靜止在那,兩個人的呼吸都微不可聞。
閆益銘那雙眼睛像是深夜裏的豹子一雙亮眸盯得秦生有些害怕,手微微鬆了鬆秦生語氣低了些:“我還沒做好準備……”
這句話說出來之前秦生在閆益銘麵前鞏固在他腦海的印象轟然崩塌。
相比他腦海裏那個帶著爪牙堅韌的野獸,眼前這個小奶獸真的是弱爆了……
卻又忍不住讓人想進一步侵略……
閆益銘彎下腰用舌頭描繪著秦生的耳廓,沙啞低沉的聲音帶著欲望從喉間溢出:“但是我想要。”
秦生雙腿收攏,雙手抵在閆益銘胸前,別過頭又輕聲的抗議了一句:“我不想要……”
能跟閆益銘說不要的人屈指可數,而活著的沒有一個。
秦生,算是個例外。
輕嗬了聲,攤開手讓秦生枕在他手臂上,兩個人就沉寂在了黑夜中。
時間過於昂長,而秦生也覺得煎熬,頂在他胯間的那根東西完全沒有消退的意思。
咽了咽口水,手輕輕抓著枕頭的一角開了口。
而閆益銘正想著明天一早把人送走,卻聽見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從他懷裏發出來。
“你要是覺得難受的話,可以去廁所解決一下……”
沒聽到回應,秦生抬起頭卻看見一雙漆黑的眼眸盯著他,眼睛裏似曾相識的欲望讓秦生有些發毛。
而秦生也不知道,因為他自己無心的一句話把閆益銘的打算全盤推翻。
在秦生以為閆益銘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耳邊除了自己要炸裂的心髒聲還聽見了帶著命令語調的一句話。
“秦生,給我口吧,嗯?”
慵懶微微上翹的尾音像是擊中了秦生的心髒,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