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A市的一家酒店被踏破了門檻,絡繹不絕的人去的樓層都隻有一個地方。來的都是家境背景雄厚或者在A市大有名聲的人。
“廖局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啊,要不是叢局五十大壽,還不知道咋倆什麼時候有空見麵呢。”
“來,必須幹一個。”
酒杯碰撞的聲音在大廳幾乎每走一步就會聽到,前秒還在笑著談的朋友下一秒便會轉過身與另一個人交談。
閆若皓舉著酒杯與人交談著,側身一眼就看到了程梟,舉杯示意了一下,程梟倒是向他走過來了。
碰了一下杯,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聽說最近你那邊不太平。”
閆若皓笑了聲:“無關緊要,掀不起風浪。”
程梟眯了眯眼,能把自己父親生死說的這麼淡的人恐怕也隻有閆若皓一個人了。
端著酒杯看向大廳裏麵:“叢局長這陣仗看起來不像是過壽。”
閆若皓也發現了,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帶著妻女過來的,說隻為了單獨賀壽恐怕沒人相信。
程梟抿了口酒:“叢局的兒子孩子都有了,這是要給誰鋪路?”
閆若皓也隻愣了一刹那,端著酒杯笑了笑:“誰知道呢。”
此時樓上房間裏,叢君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冷著臉色坐在沙發裏。
“今天你隻要跟在我身後跟著敬酒就是了,別出岔子也別想其他事。”叢盛輕輕瞥了一眼,腳挪了一下側過身:“叢君,不管怎樣,你血液裏流著我的血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你擺脫不掉的。”
說完叢盛麵對那扇大門,在門打開的那刹那臉上表情就變化了,笑著下樓從服侍生的托盤裏端起酒杯接受來客的祝福。
叢君跟在身後聽到兩人談起他時,默默打了招呼抿了口酒。
看著叢盛讓他去跟其他官員的女兒打交道時,叢君也明白了叢盛讓他來酒會的含義。
敷衍的回應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叢君表情很少話也不多,偏偏這些高官的小姐們硬生的擠出話題讓叢君一一作答。
“叢君,你以前談過對象嗎?”
說起這個叢君勾起了一絲笑容,將一杯紅酒吞下肚:“談過,是個男人。”
話一出有幾秒鍾的沉寂,幾個大小姐尷尬的笑著各自找了借口離開。
以前他對這種話題避之不及,而現在倒是救了他一命。
找了一處安靜的陽台靜靜待著吹著風,叢君呼出一股濃重的酒氣。他不擅長喝酒,剛在陪酒和那些女人聊天的時候卻喝了不少。
“怎麼在這種地方躲著?”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壓過來,叢君愣愣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依舊笑得風輕雲淡的男人,心裏某些情緒突然噴發控製不住了。
閆益銘端了杯溫水遞給叢君:“看你醉了,是喝了不少還是酒量不行?”
叢君沒說話,接過水杯握在手裏。
“叢君,我們是認識的吧?”
叢君轉過頭,一雙眼睛盯著那張像是什麼都不記得的臉,張了張嘴唇眼角餘光突然撇到了那個站在不遠處一臉緊張的男生。
叢君說:“認識。”
克製了所有情緒,叢君垂下眸:“上次見過不是嗎?”
閆益銘笑了笑,知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拿過叢君的水杯,看叢君不勝酒力的樣子伸出了手:“看你醉的不輕,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後者冷冷的拒絕了,抬眸看了一眼閆益銘:“我自己去就行。”
轉身才走了一步,叢君穩穩抓出欄杆,而閆益銘則是快一步的上前摟住了叢君的腰:“別逞強。”
叢君一愣,把手環上閆益銘的腰。
帶叢君離開酒會去了樓下客房休息,把人放上床起身離開的時候,床上的人抓著他那一截衣角,眼神朦朧的看著他。
那種眼神,那樣的場景給了他似曾相識的感覺。
俯下身拇指捏著叢君的下頜,閆益銘看著叢君這種任人擺布的醉態笑了笑,唇貼上去吻著那片泛紅沾了酒香的薄唇,身下的人伸出舌頭很快的做出了反應。
手伸進叢君襯衣裏捏著那片柔軟的地方,身下的人忍不住呻吟一聲,撥動了最後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