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消魂(1 / 2)

等到默默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迫近深夜。兒子梓搏已經安睡,見狀,默默不由得鬆了口氣,放下心來。回到臥室,床上的被褥仍是早上疊好的樣子,整整齊齊一顆心又七上八下的,輕輕喚了丈夫一聲,卻是沒有人答應,皺了皺眉,深更半夜丈夫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去哪鬼混,想著哥哥房子的煩心事,一口氣梗在胸腔裏上下不得,俏麗的麵容有些扭曲和猙獰,“哼”掏出手機,恨恨得猛坐在沙發上,啪嗒啪嗒飛快的按幾個鍵。“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默默怒極,又重複撥打了幾遍,仍是千篇一律的女聲“對不起,您.....”,默默將手機狠狠地一摔“對不起,對不起,就知道對不起,好你個幽,三更半夜不回家,竟然還給我關機。眸子裏憤怒的火焰越長越高,鳳眼泛出滲人的寒光。時光將滄海化為桑田,也將溫柔的女子化為刁蠻尖銳的婦人,其實無論是滄海也好,桑田也罷,不過是不同的時光不同表現罷了。人性複雜,溫柔,刁蠻也隻是人性的一麵,不同時間,不同的展現,幽喜愛默默曾經的溫柔,但歲月荏苒,逝者如斯,不舍晝夜,溫柔也被刁蠻任性掩埋。不知道幽看到此場景,又會是什麼表情,又會有何感想,但失望和心痛總會是有的。

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打在幽的臉上,睫毛顫了顫,張開了雙眼,潔白的房頂,潔白的窗簾,潔白的被褥,潔白的一片。幽揉了揉太陽穴,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酗酒的後果真不是人能忍受了,頭暈目眩,頭疼的厲害。

又過了好一會,幽才魂歸來兮,不由得鬱悶自己怎麼身處醫院,昨晚不是自己和兄弟劉季、蔡成喝酒的嗎。又晃了晃頭,聽到啪嗒一聲,門開了,就看見劉季提著早點,扭著肥胖的身軀姍姍而來

劉季一扭頭看著自己兄弟頭發淩亂,苦巴巴還甚是迷茫的看著自己,難得看到精明兄弟的窘態,便絲毫不給麵子的大笑起來:“我說幽兄弟,您老人家可是過敏過到醫院裏來了。”

幽疑惑:“過敏?”自己對什麼過敏,自己怎麼不知道,看著劉季打開熱騰騰的豆汁,濃濃的豆香味迎麵撲來,頓時覺得肚子的饑餓感又加深幾分,捧起碗就大喝起來,酣暢淋漓。用紙巾擦擦嘴,抬眼看著正在擺弄早點的劉季,“我對什麼過敏?”劉季詫異的看幽一眼:“你竟然不知道,也難怪你喝雞尾酒,你別說,蔡成那小子調的還真不錯。嘖嘖,那味道......”幽咳嗽一聲,提醒某個正神遊天外的兄弟。“是薔薇”劉季被咳嗽聲驚醒條件反射脫口而出,又解釋:“昨天蔡成調的雞尾酒裏加了薔薇花的花蜜,你醉後,本來打算把你送到酒吧樓上睡的,誰知道你竟然全身出疹子,可嚇死我們了,打嫂子電話又打不通,隻好開車冒著酒後駕車的危險,把你老兄送到醫院。”

薔薇?自己貌似很少接觸這種花,幽也想不通默默的手機為什麼昨晚打不通,但他也不願去想,破壞現在難得的好心情。幽不知道由於自己昨晚未歸惹得默默大動肝火,可憐的手機成了出氣筒,提前下崗進了回收站,自然劉季蔡成打不通,而此時的默默正抱臂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等著幽回來,秋後算賬。

看著擺在麵前的包子,油餅,茶葉蛋,煎餅,蒸餃......,幽不由得扶額歎息,雖然這對劉季來說是正常的飯量,可對於自己,實在相視喂豬,雖然無奈,但是自己的兄弟可是掏心窩子對待自己,自己口味挑剔,味道一般的食物吃不下去,喜歡的早點屈指可數,專門做這些早點的早點鋪分布在T市東南西北各個角落,劉季應該早早出門,跑了許久。心裏很感動,很溫暖,看著劉季臉上滾滾而落的汗珠,用力的拍了拍劉季的肩,表示感謝,畢竟兄弟之間不必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