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中南並非不關心自己這個兒子,特別是在譚堯經受著妻子要與他離婚,繼承權也給了譚牧這樣的特殊階段,譚中南才更關心譚堯的想法。
他打電話給譚堯,問他在家裏還是在外邊?
譚堯沒有瞞著譚中南,坦白跟他說了自己現在和母親薑虞在一起。
果然如他猜測的那樣,譚堯真的去找了薑虞一塊過年了,畢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譚中南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譚堯跟薑虞一起,他也有些不放心,因此委婉的提醒了譚堯幾句,希望他不要聽信太多薑虞的話。
譚堯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很乖巧的點頭,聽了話。
想到父親以前對自己的那些愛,他越發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懂事。
譚中南其實從頭到尾都沒變過,隻是父愛像一座沉默的大山,從來沒有說出口過,現在的譚中南隻是不再隱藏,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了而已。
也許是因為失去了母親,他不想再失去更多了,所以譚中南說什麼,他都聽著記在心裏。
除此之外,譚中南還問起了蘇心心的事。
譚中南表示自己不會給蘇心心打電話,但是希望他能給蘇心心打電話問一下她的現狀,不管怎麼說,這還是自己養大的女兒,表麵不談,心裏還是禁不住要關心她。
末了,譚中南囑咐他不要在蘇心心麵前提起自己。
譚堯理解譚中南的心思,掛了譚中南的電話後,他便聽從譚中南的吩咐給蘇心心打電話了。
蘇心心接到譚堯的電話,還以為是家裏要原諒她了,然而不等她高興幾秒,就聽譚堯說:“今年過年好冷清,家裏一個人也沒有,我出來陪我媽過年,你應該也是一個人吧,要不要過來跟我們一塊?”
蘇心心聞言,心裏說不出的失望,她問譚堯:“你說家裏一個人也沒有,那你爸他們都去哪兒了?方清嘉呢?”
譚堯不想提起方清嘉,隻淡淡地說:“爸跟哥去了蔣家過年。”
“有沒有搞錯!”蘇心心叫了起來,“大過年的,他們不在自己家待著,反而跑去別人家,還是父子倆一塊去,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譚堯說:“這也沒什麼吧,蔣家是大嫂的娘家,大嫂也在那邊,他們選在這個時候過去肯定是要跟蔣家打好關係的,老是跟蔣家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蔣家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蘇心心不喜歡徐子衿,對蔣家自然也沒有半分好感,“蔣家得罪了就得罪了,譚家又不是要靠著蔣家才能有好日子過,何必舔著臉去人家那兒找不自在?二哥,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竟然會讓爸跟譚牧倒是去蔣家快活。”
譚堯覺得頭疼,怎麼父親就是去蔣家快活了?蔣家人不爽譚家很久了,譚中南跟譚牧去蔣家絕對不會是所謂的快活,隻會難堪和尷尬,就看他們能不能在這次處理好譚家的關係了。
或許已經處理好了吧,隻是自己沒有問過。
譚堯覺得蘇心心的心裏已經扭曲了。她隻能看到譚中南或者譚牧不好的一麵,要不是譚中南讓自己來問候她一聲,自己真是懶得給她打電話。
“行了,你不要說這些了,大過年的我不想跟你吵,我就問你要不要過來跟我,還有我媽過年。”他說著跟她說了地址,告訴她要來就明天一早過來。
蘇心心有點猶豫,她怕薑虞還在惦記之前的事情,不會給自己好臉色,“我倒是想去,可我覺得媽可能還在生我氣,我怕我去了她把我趕走。”
譚堯說:“不會的,有我在,你來了隻要不惹怒我媽,她肯定不會趕你走的。”
“行,那我明天一早就過去。”反正去了有人管吃管喝,她不去就傻了。
譚堯應了一聲好,掛斷通話後,隨即給譚中南回了電話,告訴他蘇心心同意過去跟他們一塊過年。
譚中南已經有了睡意,隨便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大家都起了個大早,互拜早年,譚中南雖然是客人,但作為長者,還是給了蔣恒蔣翩翩徐子衿以及譚牧四個小輩每人一個豐厚的大紅包。
蔣家的四位家長在這方麵準備得更周到,他們不僅給四個小輩準備的壓歲紅包,連徐子衿肚子裏那個還未出世的寶寶也沒有漏掉。
徐子衿捏著手裏厚厚的一疊紅包,張嘴就跟譚牧感歎道:“我們家的寶貝可真了不得,還沒出世就開始有紅包收了,照這樣下去,估計不出幾年就會身價過百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