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裏傅清清縮在門邊控製不住身體的簌簌發抖,她滿腦都是隻要回家拿到手機和那內存條就行了,一點也沒去想為什麼陸琛要送她回去。
車子一停下,她就驚急地推門下車,拔腿就往樓道內跑。陸琛坐在車裏看見她身影消失了,也仍然淡若驚風地沒有動作,兀自抽出一根煙靜靜點上。
他看了眼腕間的手表,算著她會要多長時間自己下樓來。可十五分鍾過去了仍沒見人出現,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他抿起唇角推開車門。
走至門口便見傅清清耷拉著腦袋坐在地上,屋內淩亂無比,到處都是翻騰的痕跡。
他蹲下身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看見那臉上如意料中的一片絕望,眼神也黯淡無光。勾了勾嘴角,故意問:“怎麼?找到東西了嗎?”
傅清清的身體震了震,下一秒就有淚從眼角滑落:“我找不到,錄音的手機和視頻內存卡都不見了。”她忍著被何雲鵬毆打家暴,費盡心思獲得的證據全都沒了,相反的何雲鵬還被她打破頭成為了她故意傷人的證據,這一切都將是非顛倒過來。
就在她被絕望滅頂之際,聽見男人涼薄的語聲緩緩逼近:“你是在找它們嗎?”
模糊的視線裏看見陸琛的手裏拿著什麼,她下意識地去擦眼淚,等視線清晰了愕然驚問:“怎麼會在你那裏?”他攤開的手掌中正是她的手機和一個內存卡,想要伸手去拿,可還沒觸及就被他拿走塞進了西裝口袋中。
傅清清愣愣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隻見陸琛似笑非笑地道:“你所謂的證據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剛剛你……”
“我隻是剛好路過,還被你故意碰瓷撞壞了車。”陸琛打斷她,“現在是不是該來談談我車子的賠償問題了?”
傅清清慌了,抓著他的手急道:“陸琛,你車子要賠多少錢我都付給你,但你把手機和內存條還給我好嗎?那對我真的很重要。”
“哦?賠多少都行嗎?”陸琛輕揚的語調,眼神酷冷地盯著她,一字一句:“一百萬。”
傅清清完全呆住了,訥訥而問:“什麼一百萬?”
陸琛驟然起身,順帶著把她也從地上拽起,一路拖拽著下樓到他的車頭處,“車燈需要更換,擦傷的地方需要重新噴油漆再打膜,還有車門,算你一百萬已經是便宜你了。”
傅清清隻知道那是輛豪車,甚至連什麼牌子的都不認識。新聞裏報道過很多擦破一點油漆就要賠償百萬的例子,她隻覺手腳冰涼,無措地站在原地,她怎麼可能拿得出一百萬?可是那兩樣證據又都在他身上。
好半響才從顫抖的齒縫中迸出字句:“能不能先把證據還給我,賠償金我慢慢還給你?”
得到的是陸琛的嗤笑,那聲笑讓傅清清感到無地自容,卻又沒法多說一個字。下一瞬隻聽他緩緩道:“或許有一個方法能夠抵消。”
“什麼方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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