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回了陸琛的公寓,但剛一進門他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傅清清就在旁邊聽得很清楚,電話裏頭秦清正哭著找他,是那般的傷心。隻見他柔聲安撫了幾句就抓起鑰匙回身走進了電梯,徒留她一人像個傻子似的獨自站在原地。
等電梯層數下降到一樓時,傅清清才慘然而笑,覺得諷刺極了。他蠻橫地把她從媽那邊帶了回來,路上還逼著她給媽打了電話說有事不回去了,結果剛回到公寓他就因為秦清的一通電話走了。
這時再回去肯定媽要盤問,她也沒法說清楚事實。隻得認命地關上了門,換了鞋子直接走進了廚房間,幾乎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了,早已經饑腸轆轆。
他的廚房裏沒有什麼食材,明顯這裏不開火倉,她就找到了一袋速凍餃子。隨意煮了幾顆餃子果腹後就去衝澡了,等水淋到頭上感覺刺疼時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個傷者。胡亂擦了頭發出來,看向鏡中的自己,可能是折騰太多次了,額上的那條傷疤看起來格外猙獰。
也沒等頭發幹她就窩進了床裏閉上了眼,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吧,幾乎沾床就睡。
可到了半夜被搖醒了,迷蒙地睜眼,看見模糊的身影在跟前。能在這屋子出現的除了陸琛也不可能有別人了,她又閉上了眼。
但是陸琛不肯放過她,又繼續搖她,並且湊到她耳邊質問:“你到底有沒有塗藥膏?為什麼傷口越來越大了?”
傅清清不想睜眼,無所謂地低聲回:“藥膏不見了。”實際上是被她扔垃圾桶了。
能感覺到身旁的人氣息粗重,應該是生著氣,但她就是不想看見他。等過片刻聽見他的嗓音突然響起,但似乎……不是與她說話。
“喂?你那藥膏還有沒有?就是治傷疤的……不管你什麼情況,你幫我再做一瓶。”
他在給杜冕打電話?心中劃過異樣,不知道他為何對她額頭的疤這麼在意。後麵他沒再理她,徑直在身邊躺了下來,半夜醒來時發覺他的長臂又將自己攬住,並且身體緊貼著她的背。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能一麵對秦清那般溫柔體貼,一麵又要如此霸占著她,愛情裏不是應該唯一而忠誠的嗎?
那天之後傅清清也反思了,是與陸琛初相逢後也情緒難以控製才會導致遍體鱗傷,既然都簽下了協議那就盡可能的避其鋒芒吧。雖然上班時候陸琛總會刁難她,但他其實來公司的時間不多,隻要克製著不與他作對就行了,但是晚上陸琛是不管多晚都一定會回來的。
陸琛有丟給她一張卡讓她日常消費,她也沒客氣,用那卡去超市刷了買單,給冰箱裏填滿了食物。有次他進門回來時剛好她在做菜,他在廚房門口看了一眼,狐疑地問:“你會做菜了?”她輕應了聲,生活能讓人學會很多事,她已經是一個四歲孩子的母親了。
那晚他默默吃了她做的菜,給以兩字評價:“難吃。”
但是連續幾天都在飯點回來了,而且理所當然地坐在餐桌前等她伺候。
如此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個月,傅清清發現自己的月事沒來,心裏很沉。下班時去藥店買了驗孕棒,等在洗手間測驗了看見兩條紅線時說不出來心中是什麼滋味。
夜裏陸琛回來,帶了一身寒氣地摸上床,手剛攬上傅清清的腰就發現她身體微僵,蹙了蹙眉問:“怎麼還沒睡?”
傅清清回轉過身來,目光盈盈地看了他半響,輕聲道:“我懷孕了。”
陸琛眸光一閃,“你確定?”
傅清清垂落了眸,“如果你不信的話明天早上去醫院做個檢查吧。是不是……”她遲疑了下,還是把心頭的疑惑說出了口:“隻要檢查出來真的懷孕,我就可以搬回去了?後麵隻要等著把孩子生下來給你了吧。”
“你這麼想的?”陸琛諱莫如深地看著她,“等明天檢查後再說吧。”
傅清清心中一痛,輕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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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2/520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