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回事?”何芙蓉指著戴維,驚詫地問道。
慕容春雪笑著給她介紹說:“媽媽,這是我拍戲的搭襠,他叫戴維!”
戴維調皮地一聳肩膀說:“哦,這就是我的丈母娘嗎?”說著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低下頭一本正經地說:“媽媽你好!我會照顧好春雪的,請你放心!”
“嗬嗬嗬!”杜黎他們有了這些天和戴維的相處,已經習慣了他的外國式幽默,此時見他這樣,知道隻是為了逗慕容春雪開心,好讓她恢複得快一點,便都笑起。
隻有何芙蓉大驚失色,騰地站起來說:“你,你是春雪的男朋友?那歐陽誌成呢?”
“哎,媽媽,不是這樣的!”慕容春雪急忙解釋。
聽到何芙蓉這麼說,杜黎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四處一掃,發現歐陽誌成不見了,心裏漫出幾絲不快。
江又清也看出戴維是在開玩笑,就說:“媽媽,他是春雪在戲裏的戀人,是嗎?”說完看著戴維,期望他的證實。
戴維站起來,優雅地一笑說:“是的!我在戲裏是春雪的戀人。但是不管戲裏戲外,我都會照顧好她的。”
何芙蓉尷尬地說:“哦,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慕容春雪又把義母拉到身邊坐下說:“媽媽,你誤會了。他們都對我很好,你盡管放心,我拍戲不會辛苦的。更何況,隻是個音樂片,大概還有兩三天就結束了吧?”說完脈脈含情地看著杜黎。
杜黎點點頭,慕容春雪對他報以感激的一笑,心情也好了許多。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感冒發燒,就引來這麼多人的關懷,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可是,劉可可呢?怎麼不見她來?
此時,一個小區內的一套普通單元房內,劉可可正在整理衣服,準備實習用的行裝。再過幾天就要實習了,如果有自己找到實習單位的,學校就不管,隻要到時候能寫出實踐報告,並得到實習單位的評語和蓋章印證就行。
而那些自己找不到實習單位的,就由學校統一安排。分係分專業成批地安排到一些企業裏去,從基層做起。也有的被分配到商場的配貨部,每天配送貨物,辛苦得要死。實習時間為一個月,期滿後回校彙報,並在返校一周內上交實踐報告,且不得少於五千字。
寫報告倒不是什麼難事,劉可可現在最揪心的是,不管她怎麼引誘,在江又清心裏,始終是慕容春雪最重要。現在她的頭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去醫院,隻是留下了一道難看的疤痕。但劉可可在回家前去剪了一次頭發,弄成了厚厚的齊劉海,把原來已經長長,斜朝一邊的劉海給好好的弄了一下,遮住了疤痕。如果不是傷處不時隱隱作痛,劉可可自己都會忘記了那裏受過傷。
“可可,怎麼,又去剪頭發了?”母親看到劉可可新剪的齊劉海,關心地問了一句。
劉可可悶悶地應了一聲,心裏卻一直想著怎麼把江又清的心奪回來。在慕容春雪不在家的這兩天,江又清雖然照樣接送她,幫她找醫生,帶她回家。可是,他隻要一空下來,就給慕容春雪打電話,擔心她拍戲很辛苦。
那天去探班,和歐陽誌成打架的事情,江又清回家以後隻和劉可可說了。看著他那憤怒的眼神,劉可可心裏一陣悲涼,不管怎樣,她都比不上慕容春雪。如果她和別的男人親密一點,江又清也會為她打架嗎?劉可可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低。
“那,”劉可可試探地問道,“春雪沒事吧?如果,我隻是說如果哈,嘿,要是我和別的男人親密一點,你會不會生氣?”說完,劉可可睜大眼,期待地看著江又清。
江又清卻不耐煩地說:“別添亂!早點睡吧。”說完就去睡了。
劉可可委屈地含著淚,目送江又清的背影消失,趴在慕容春雪的枕頭上無聲地痛哭。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什麼叫愛是不能勉強!
為了江又清,劉可可答應幫楚陽做事;為了江又清,劉可可不停地改變自己,不管是性情,舉止,甚至說話都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而她為江又清所做的最大犧牲,就是拋卻女孩子的於持和臉麵,幾次鑽進江又清的被子,差點就和他好事得成!變得連她都快不認識自己了。可結果呢?江又清心裏始終是慕容春雪最重,早已遠遠超過哥哥對妹妹的感情。
劉可可真想逼問江又清,他到底愛不愛她?可是她明白,一旦真的問出這個問題。也許就是她離開江又清的時候了!原來,吻和擁抱真的不能說明什麼!
母親見劉可可一臉落寞,像是變了個人,奇怪地問:“怎麼了可可?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不開心的,和媽媽說說,媽媽給你拿個主意!
“啊,沒什麼!謝謝媽媽。我隻是,這幾天玩累了。而且想到要去實習,得受一個月的苦,心裏就不舒服!”劉可可隨便編了個理由敷衍道。
母親也知道女兒的脾氣,她不願意說的事情,你再逼問也不會告訴你的。她就叮囑道:“那你什麼時候去實習啊?去之前先好好休息休息,家裏的活什麼都不要你做。你想吃什麼,媽媽去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