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從趙文山的醫館出去,接著就給納卡打了個電話,讓她到泰國後給自己寄一些土特產來,這次來回都很匆忙,再加上趙可卿對他的成見還很深,所以根本不存在趙可卿委托他捎東西的事情,那這話既然說出去了,就得自己來圓這個謊啊。
張小魚沒回公司,而是給秦思雨打了電話,得知她在學校裏,於是打車直接奔學校而去。
“唉,你回來就好,以後這樣的事能不去還是不要去了,太危險,你要是出了問題,我怎麼辦?”秦思雨第一次這麼動情的說道,還是在她的辦公室裏。
“沒事,這不是回來了嘛,我心裏有數”。張小魚說道。
“有個屁的數,你要是有數還會給我打電話?”秦思雨一句話就把他戳穿了。
要說洞察人心,秦思雨絕對是數得著的人物,她說的對,要是張小魚真的心裏有數,什麼都能把握,那個電話也就不用打了,幹嘛還要這麼多人為他擔心?
所以,此時的張小魚不但是身體虛,心也虛。
“市委那邊有消息了嗎?”張小魚轉移了話題,問道。
“這事你得問徐悅桐啊,她是市長,市政府那邊有啥消息,她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吧?”
“那可不一定,本來呢,在市政府西南角建個人工湖,這是早已宣傳出去的事情,就連規劃圖都是定了的,現在要改,怎麼可能呢?”張小魚說道。
“這你就想錯了,和你在電話裏說的一樣,市裏確實是在征求意見,到底把人工湖建在什麼位置好,市裏給的說辭是有老百姓反映西南角那個地方是一個村子,還沒完全拆遷完,要是說把村子給拆了蓋別的建築還行,挖個坑,有老百姓不同意,屁的不同意,老百姓要的是拆遷款和房子,他管你建啥呢,所以,這事已經有人開始造勢了”。秦思雨說道。
“不信馬列信鬼神,不信科學信風水,唉,沒辦法,雖然上麵查的嚴,不讓信這不讓信那,你管的了這些人心裏信啊?”張小魚淡淡的說道。
“噓,說什麼呢你,在我辦公室裏胡說八道,被人聽到又給你扣帽子,你戴的動嗎?整天沒事就知道瞎比比,我覺得你說的那事不靠譜呢”。秦思雨說道。
“怎麼不靠譜,我覺得可以試試,把我們的方案遞上去看看再說吧,反正我們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底牌,所以,這事還是值得一試的,雖然我們的項目趕不上黃雲鵬的那個項目大,但是我們也要分一杯羹嘛”。張小魚說道。
“錢呢?錢從哪來,麗湖明珠已經是夠我們折騰的了,你還要再開辟第二戰場,這個風險太大”。秦思雨說道。
張小魚想到了江海汀打過來的那筆錢,於是問道:“謝雨晴還是沒消息麼?”
“沒有,這幾天煩死我了,那個龐知福天天給我打電話約我吃飯,我哪有心思和他吃飯,一直沒答應這事,我知道他的意思,肯定是向我打聽謝雨晴的事情,但是謝雨晴去了哪裏我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就是請我吃滿漢全席也是白搭,我沒見過人在哪裏,我怎麼告訴他?”秦思雨無奈的說道。
“要是我我也瘋了,據說是他自己投了一億五千萬,借給了鄔林升不少錢,這加起來據說接近兩個億了,這家夥膽子也是真的大,為了這筆錢,還派人去上海跟著謝雨晴,但是沒想到謝雨晴居然金蟬脫殼去了香港,我還和她見了一麵,還有江海汀在場,我們一起吃了飯的,這事要是讓龐知福知道了,會不會天天來找我?”張小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