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音音之前就有預感自己又要生病了, 隻是不知道會來的這麼猛烈,這個病也不算很麻煩,就是和普通人一樣每年感冒兩三次一樣的性質,及時吃藥就不會有問題了,她也不會生和平常人一樣的病。
其實今天要說怪孟楚硯也是對的,要不是因為他講了一個故事讓蘇音音太過激動,這事也不會變成這樣,還有就是因為沒有把她需要的藥放在外麵,所以才讓她疼的厲害。
幫蘇音音收拾好了之後, 孟楚硯就跟著她躺在了一起,他現在隻想看著她,一步都不想離開她, 完全不想做別的事情,所以他才很有先見之明, 讓孟凡京和孫維民去幫他們操持婚禮。
蘇音音這個病就是與生俱來的,她的極陰絕脈之體, 在還是凡人的時候體現在體質虛弱上,有些人是天生有不足之症,總之就是一般都活不到二十歲以後,孟楚硯在夢裏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樣了。
生病其實不是最讓人心疼的, 心疼的是她的命運。
“音音,哥哥再也不會讓你疼了。”孟楚硯抱著已經熟睡的蘇音音,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蘇音音吃過藥之後會特別虛弱, 肯定就不能跟著孟楚硯去看孟恒山了,所以第二天孟楚硯安撫好她,就自己去了孟家。
孟家對於孟楚硯的到來十分重視,孟恒山,孟德誌夫婦,還有孟元中夫婦,孟凡俞兄弟都在,在離烏市的孟家人一個不落,至於其他人,可能孟楚硯結婚的時候都會回來參加婚禮。
孟凡京就被派著時時刻刻都看著大門,等孟楚硯來了就趕緊迎上去,然後把人帶進家裏來。
孟凡京見到孟楚硯一個人,沒有蘇音音的時候,他心裏一個咯噔,這不是說好了帶人來,現klzl在沒見到,太爺爺怕是又要不舒服了,都是難伺候的人。
孟楚硯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進了家門,然後被引著坐在沙發上,孟凡俞給他泡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端過來。
周玉宛笑眯眯地道:“楚硯來了,爸可想你了,聽凡京這孩子說你要結婚了,真是恭喜啊!”
“你總算要結婚了,我們之前真是看著都著急。”甭管孟楚硯什麼臉色,這場麵都不能冷了,幾個男人不說話,周玉宛婆媳倆隻能打圓場,這種場合真的太夠了,她們也很尷尬的。
孟恒山本來眼中帶著希冀,但是看到孟楚硯一個人,臉上就沒有了笑模樣,話也不說了。
“謝謝伯母和大嫂,本來我是要和音音一起來的,但是音音身體不太舒服,大家隻能在婚禮上再見她了。”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不樂意,孟楚硯還是說話了,今天他一個人也要來,就是想一次性把話說了,以後他們結婚這邊管不了。
孟元中夫婦隻好笑著說沒事,孟德誌和周玉宛則是笑笑不說話,孟恒山板著臉輕哼一聲。
昨天還好好的說要來,今天真的要來就給病了,這可不是有涵養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果然還是有金家人的影子,一個比一個討厭。
但是他們都不敢說什麼,上一輩的人和事已經過去了,現在就不能再對孟楚硯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的說法,之前門當戶對的他都敢自己跟人家離了不再回來這裏,現在要是再反對,他們估計隻能得到一個白眼。
“爺爺,大伯伯娘,還有大哥大嫂,大家都知道我要和我未婚妻結婚了,今天我就是來給大家送請柬的,希望下個月大家都能來參加我的婚禮。”孟楚硯從皮包裏抽出了一疊子請柬,每一房的都有,他的目的也不是別的,隻是通知而已。
“我們會去的,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提,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吧!”孟元中客氣地道。他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堂弟,雖然他很有傲的資本,但就是不討人喜歡,用普通人的話來說就是嫉妒而已。
“不用了,我忙的過來。”
孟楚硯又看著一言不發的孟恒山,他就是這幅樣子,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當年他問他的時候,他也從來不覺得欺騙了這個孫子,總之他最有理。決裂之後經常想把他叫回來,但是叫回來了又不說話,光會給他臉色看,孟楚硯已經習慣了,都這個年紀了,隻能由著他來。
“爺爺,你年紀大了,請多多保重身體,有空我會來看你的、”孟楚硯說完就站起來了,別人都起來送他,孟恒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依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