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門口,祁銘跟著黎瓊戈下車。
黎瓊戈付過錢摔上車門,沒理祁銘,徑直進了酒店大堂。
祁銘扯鬆領帶,跟進去。
一路跟到房間門口,黎瓊戈找房卡。
祁銘斜倚在牆上看著她。
黎瓊戈找到房卡,瞥一眼電梯口,“那個人……”
“嗯?”
祁銘回頭看。
黎瓊戈迅速刷卡開門,閃身進去,大半夜的,不想讓祁銘進門。
剛要把門關上,已經回神的祁銘一隻手抵過來,卡在即將合攏的門縫裏。
接著稍微用了巧勁兒,把門頂開一條能容人通過的門縫,側身擠進房間。
黎瓊戈後退一步,抬頭盯著他,“你幹嘛?”
祁銘勾著嘴角,帶上門後撲到黎瓊戈身上,把人抱了個滿懷。
黎瓊戈開始掙紮。
“阿黎,我喝醉了~”
祁銘把人箍得更緊,下巴陷進她的肩窩裏。
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全打在黎瓊戈脖頸間白嫩的皮膚上,灼熱燙人。
黎瓊戈用手推他的胸膛,“祁銘,你起開!”
“不要,我喝醉了!”
祁銘按著她不安分的腦袋,在她耳邊親了一下。
“阿黎真不乖,連名帶姓地叫我……”
“祁總,您起開?這稱呼您可滿意?”
黎瓊戈完全推不開他,認命一樣一動不動地站那兒。
“不滿意,叫我哥哥……”
祁銘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真覺得酒的後勁兒上來了,頭暈乎乎的。
“……”
做夢吧你就!還叫哥哥,不叫你王八蛋就是最後的忍耐了。
黎瓊戈一邊想著,垂在身側的手在祁銘看不見的地方豎了個中指。
“嗯?阿黎?叫一聲好不好,就一聲,叫完我就鬆開你……”
黎瓊戈齜牙,真棒!軟的不行來硬的。
她沒開口,這人就是裝醉耍酒瘋,她要是就這麼妥協了,後麵不知道還有什麼無禮的要求。
兩個人站在玄關處良久,祁銘鐵了心要聽她叫一聲,不肯鬆手,靠著她的肩膀呼吸聲都漸漸均勻。
黎瓊戈對著天花板狂翻白眼。
真是長見識了!
祁銘哪是什麼霸道總裁人設,完全就一個撒潑耍賴的二皮臉。
硬著頭皮,黎瓊戈沉著嗓子喊了一聲:“哥。”
“行了,我叫了,你鬆開。”
黎瓊戈推了他一下。
祁銘慢吞吞的睜開眼睛,打了個嗬欠,說到做到,鬆開手。
然後自顧自地去沙發上躺下。
“誒!不是!你!”
黎瓊戈看著他的背影,又指著關著的房門,這人,走錯方向了吧!
“你幹嘛?祁銘!你丫的不會想在我這兒過夜吧?”
“嗯哼~”
已經躺下的祁銘翻了個身,哼哼兩句就不再說話。
黎瓊戈急了,跑到沙發正麵,“我說大哥,你能不能別跟我這兒鬧,你醉了就回去歇著成嗎?”
祁銘又翻身背對她。
“不用麻煩了,在你這兒也能歇。”
黎瓊戈伸手去拉他,“你能不能別跟我這兒找茬兒?”
祁銘一動不動地躺著。
“阿黎,我喝酒了,不能酒駕。”
聲音慵懶舒適。
黎瓊戈沒聽出半點醉意來。
“我幫你打車。”
她也是鐵了心不想讓他留下。
盡管她知道即使他留下,也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祁銘睜開眼,看著沙發片刻,又閉上眼,掩去了眼裏的一片苦澀,“不用,我就歇這兒。”
“……”
黎瓊戈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晌,又伸手去拉他,抿著嘴,“哥,你回去好不好?”
她沒有得到祁銘的回答,隻聽見越來越平穩的呼吸聲。
黎瓊戈被氣了個半死。
祁銘絕逼是故意的!
—
半夜,外麵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正月裏,寒氣正重。
黎瓊戈踢了被子冷醒過來,看見外間沙發上的身影,他太高了,酒店的沙發根本沒辦法完全裝下他。
她拿了另外的被子出去,祁銘還是和之前一樣,合衣躺著,她把被子隨意扔在了他身上,重新返回房間裏。
躺下了卻輾轉難眠,祁銘這麼能跟她撒潑耍賴,要是跟她這兒弄感冒了,指不定還要怎麼纏上她呢!
保險起見,黎瓊戈又起身出去,幫他把被子牽開蓋好。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