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瓊戈僵硬在被子裏,掙了掙。
祁銘收緊手臂,把人抱得更緊,
“祁銘!”黎瓊戈覺得火大,“你鬆開我。”
祁銘靜默片刻。
“好。”
說完果真鬆了手。
黎瓊戈鬆了口氣。
可誰知下一秒,祁銘掀開她的薄被,鑽進被子裏,就這樣把她抱住。
“……”
黎瓊戈抬了抬腿,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要是她的腿沒受傷,嗬嗬,祁銘現在就該在地上躺著了。
“祁銘,你想幹嘛?大半夜能不能不折騰我?”
黎瓊戈去掰他的手。
祁銘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很愉悅,胸腔都震動著,一聲聲悶笑從喉嚨裏溢出來。
神經病一樣。
不過很快黎瓊戈的疑惑就得到解答。
“希望阿黎想的折騰和我想的不是同一個。”
黎瓊戈又不傻,在他看不見的方向翻白眼,這人一腦子的黃-色-思想。
“有時間祁總還是多看看書吧。”洗滌洗滌您那汙穢的思想。
她說得隱晦,難為祁銘還懂了她的意思,也不惱。
不管她怎麼使勁兒掰他的手,他都不願意鬆開,一顆腦袋擠在她肩窩處,已經冒出來的胡茬紮得她生疼。
黎瓊戈又改為去推他的臉,不讓他紮著自己。
祁銘不願意讓她如願,被推開過會兒又湊上去。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祁銘也沒其它過分的舉動,就這樣,黎瓊戈推著推著就困了,被他鬧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後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來了,兩個人鬧著,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踢開了。
室內空調的溫度打得有點低,祁銘夠著手把被子撿回來替她蓋上,又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睡。
聽著她的呼吸聲漸漸平穩,祁銘扯了扯嘴角,另一隻手枕在自己腦後,看著天花板傻樂。
不時有雷聲傳來,祁銘覺得心髒被填得滿滿的。
總算給他盼到這天了啊。
——
第二天黎瓊戈醒過來的時候,祁銘已經不在了。
厚厚的窗簾被拉得死死的,沒漏進來一點光亮,讓人根本搞不清楚外麵的天氣如何。
黎瓊戈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昨天好像又落枕了,頸椎酸得厲害。
她下了床挪到窗邊去拉窗簾,陽光瞬間灑進來。
眼睛不適應突然的光亮,黎瓊戈抬手擋了一下,身後的房門被人打開。
“起了,先吃飯。”
祁銘走過去,目光下移,皺了皺眉,“怎麼又不穿鞋?”
這些小毛病永遠改不掉,冬天夏天都喜歡光著腳在地板上走。
祁銘繞到床的另一邊,撿了她的鞋要幫她穿。
黎瓊戈頭一次沒躲開,由著他幫自己穿上了拖鞋。
之後祁銘要抱她出去,她也沒反駁。
她尋思著,大概這輩子,祁銘是不願意放過她了。
逃也逃過了,躲也躲過了,都沒避得開,那就這樣唄。
總比禍害別人要好。
祁銘感受到她細微的變化,緊了緊手臂。
看樣子,滲透戰起作用了哈。
兩人安靜地吃完飯,祁銘去上班,黎瓊戈繼續在家裏養膘。
阿姨中午來幫她做飯,下午有事請了半天假,黎瓊戈準了。
晚上祁銘要加班,打電話回來讓她先吃,他不知道阿姨請假了,還在電話裏囑咐她記得讓阿姨燉骨頭湯的時候少放些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