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瞧著蘇盈盈這模樣儒雅俊俏,竟不同於尋常流連煙花之地的浪蕩之人,不由笑道:“無妨,不知公子可是頭一次來這風月樓。”
蘇盈盈如實而道:“實不相瞞,今日剛到傍水鎮,聽聞風月樓頭牌今夜要撫琴,我與大哥特地前來一觀,想一睹這位姑娘的芳澤。”
海棠冷笑,“世人都以為這頭牌海棠乃是舉世無雙一等一的美人,誰知道這皮相向來是最害人不淺的東西。”
蘇盈盈笑問她,“看來姑娘並不喜這般熱鬧之景,著一輕紗蒙麵想必是不願旁人見到姑娘的真容,若在下猜的不錯,姑娘便是頭牌海棠姑娘吧?”
海棠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蘇盈盈,“區區幾句話,公子如何便認為我是這風月樓的頭牌?”
“這個不難。”
蘇盈盈踱步,“放眼望去,這一派姑娘之中大多行色匆匆,尋覓可以賺錢的客人,而唯獨姑娘身邊有婢子伺候不說,行步也是頗緩,見了我言語也沒有任何輕浮之態,若說姑娘並非這風月樓的頭牌,那在下倒好奇姑娘是何身份了。”
海棠頗為讚賞地看了一眼蘇盈盈,隨後吩咐彩月道:“去與媽媽說說,今日我便陪這位公子一道用膳。”
“是。”
彩月狐疑地看了一眼蘇盈盈,隨後轉身離去,她今日不明的是一向高傲的海棠如今竟願意與交談幾句的俊俏公子一同用膳。
待海棠隨蘇盈盈進了雅間,瞧見了裏頭三人,皆樣貌不凡,不由福身而道:“海棠見過幾位公子。”
“你便是風月樓的頭牌海棠,蘇兄,可以啊,這一會功夫不見,竟連這般佳人也能請動了?”白芷打趣道。
聽著這稱呼的轉變,蘇盈盈給白使了個滿意的神色,但見蘇盈盈笑道:“是海棠姑娘賞臉,願意與我們一道用膳。”
“海棠姑娘請坐。”即墨寒開口而道。
“幾位公子想必是頭一次來傍水鎮,定是不知這鎮上規矩,但凡深夜至風月樓之人,大多是各地赫赫有名的商人。”
“商人?”一眾人不解看向海棠。
海棠接過小廝遞來的美酒,給幾人斟滿,隨後舉杯飲盡,方才開口道:“不然幾位公子以為風月樓但憑這些姑娘如何能支撐到現在?”
蘇盈盈與即墨寒雙目交彙,隻感覺事情不簡單,即墨寒不由意味深長而道:“海棠姑娘,你身為風月樓的人,難道不怕禍從口出之事嗎,畢竟你與我們也隻是一麵之緣,就不怕我們走漏風聲?”
“我相信幾位公子並不是這樣的人,不然,你們與樓下的酒囊飯袋又有什麼區別呢?”
隨後上來的膳食都頗為精致,多是以河禽為主,用膳期間,海棠又與幾人相聊了這風月樓的來往之道,尤其是關於商品貿易,蘇盈盈頗為好奇。
待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嗓子,蘇盈盈方才道:“今夜海棠姑娘答應撫琴一事,莫不是也是為了這貿易之事?”
“不錯,一直以來這風月樓的掌事媽媽都希望我能夠陪這些達官貴人,一來可以探聽他們在各地交易需求之物,二來還可以試探他們的心意,但我明曉,他們所要收購之物,乃是雲淵的禁物。”
“是何禁物?”即墨寒蹙眉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