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晨拍了鄒秋一下,說道:“問你呢,快說給大師兄聽聽。”
鄒秋不敢反抗莫雪晨,木訥道:“加上我還有三人,現在好了,師兄你回來了,已經四個人了。”
說著,又一次天真的笑了起來。
“就知道笑,一天到黑無所事事,六弟呢?跑哪裏去了?”。莫雪晨指著鄒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鄒秋道;“前幾天出去的,說是去水龍灣尋找上古龍鱗去了。”
嶽秉寒點點頭,看向被烏雲遮蓋住的彎月,露出沉思。
“二弟什麼時候走的?”沉默了良久,嶽秉寒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他本已有答案的問題。
對於他這個親弟弟喜恨相交,天賦與他不相上下,但為人極端,目中無人,高傲自大。
鄒秋本不想回答,但看見為難的莫雪晨,隻能伸出四根手指,說道:“師兄閉關前一年,說是為了尋求打敗你的機會。”
“唉……”歎息一聲,無奈道:“當初為了這個第一高手,我的親弟弟。”
嶽秉寒和嶽秉赤天資聰慧,皆是百年難得的人才,性格也極度相近,不肯服輸,一山容不得二虎,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這道法則,很顯然他們兩人也是如此。
看著傍晚的無盡的星辰,他第一次出現了無力感。
又交談幾句,嶽秉寒從失落的情緒中走出來,說道:“既然如此,六弟和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隻所以出關也是為了所謂的上古龍鱗,過兩天,你們隨我一起去。”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師兄,我一定追隨你,跟這個木頭呆子在一起,在就鬱悶了。”莫雪晨怪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鄒秋,你可以走了。他都開始討厭你了。”嶽秉寒打量著兩人,別有意味的說著。
“師兄,我不走,不想離開。”鄒秋低頭害羞道。
“舍不得我?還是師妹呢?”
……鄒秋不言語,偷偷看了莫雪晨一眼。萬千感情也就隻有這一眼能夠說明了。
嶽秉寒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說道:“看來是我輸了。五妹。”
“師兄,不要瞎說,好煩啊你。”一向以媚功聞名的莫雪晨,竟然也開始害羞了。
又是一陣暢懷大笑後,嶽秉寒不在調笑兩人,開始辦起正事來。
大張旗鼓的運作起來,發出號令,組織其餘山峰的與前往水龍灣,探尋上古龍鱗。
幾天時間,十幾位高手拜訪武夷峰,一向沉默的地方,一夜之間沸騰起來,熱鬧程度絲毫不亞於紅塵峰。
黑夜如墨,許長安站立寂靜無人的武夷峰前,沉默良久後,才說道:“當年的老朋友,不著調還能不能認出我,一別數年,一切還不晚。”
當年的一幕幕浮現眼簾,許長安發出歎息,而後朝太玄殿而去。
一路上,他遇到幾個與他目的相同的修士搖擺著頭顱朝山下而去,這些皆是失敗的修士。
畢竟尋找龍鱗,充滿未知數,多一個人隻會多一份麻煩,人越多反而壞事。
不在於多,而在於精。
沒有理會唉聲歎氣,許長安繼續朝前走去。
太玄殿燈火通明,遠遠望去,如同匍匐的靈獸般。
嶽秉寒獨坐在前廳,緊閉的雙目突然睜開,笑道:“果然,你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我的老朋友。”
大門突然打開,形單影隻的許長安站立在門口,微風拂過,蕭條至極。
“我說過,當你回來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不能食言”。許長安輕笑道,跨進了太玄殿。
“是啊,已經很多年過去了。我們還能站在一起,正事一件喜事。不知道嫂子他怎麼樣了?”嶽秉寒下了寶座,笑著問道。
“一切安好。”
嶽秉寒對於徐長安非常熟悉,許長安也是,兩人的感情不需要太多的話語,有時候隻要一眼,或者一個動作就可以說明很多,就像當年挑戰各大教高手一樣,所有人不會忘記,嶽秉寒的身邊站在一道稍顯年長的身影,許多人不會在意他,但是嶽秉寒不會,無論他失敗還是勝利,曾經都有一個人無理由支持他,那個人他不會忘記,這是眼前這道身影的主人:許長安。
年長幾歲的許長安做什麼事都以嶽秉寒為主,因為他有眼光,知道他必成大事,如若不然,憑借他的天賦,根本不能成為如今陣法大師。
時過境遷,一切都在變,難道人心不會嗎?
寒暄之後,許長安問道:“什麼時候出發?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一入之前,許長安問出了最後的話語,等待著答案的同時,也思索著自己的未來,他的心底對於上位者,充滿了期待。
“人已經差不多了。五天之後,出發。”嶽秉寒看著許長安,飽含信任,充滿期待:“希望當年的陣法,而今能夠發揮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