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蘭雪望著外邊瑟瑟秋風。“王公子他們今日去了哪裏?
”冬兒不知自家主子會問及王公子的事,一時慌亂竟打碎了桌上剛剛為端木蘭雪倒滿的杯盞,她嚇得急急跪地。“端木蘭雪恕罪!”自夫人走後她就一直在端木蘭雪的身邊,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王公子跟郡主有沒有平安歸來,這要是讓端木蘭雪知道王公子去了香山,以端木蘭雪對王公子的感情,端木蘭雪一定會失控的。
“起來吧!本端木蘭雪問你王公子去了哪裏?”冬兒是從小跟著她的,看她剛剛問了王公子去向,這丫頭竟然會如此慌張,她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冬兒起身一臉驚慌。“冬兒聽下麵的人說,王公子和郡主出去遊玩去了。”她膽怯的說著,生怕被端木蘭雪知道實情。
“遊玩……”端木蘭雪瞪著一雙丹鳳眼狐疑的看著冬兒,看冬兒如此驚慌,她突的想起什麼:“莫不是去了香山?”他們部落還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不就是後山那已經紅了整座山的香山。
冬兒見自己主子已經猜出,她為難的點頭。“夫人說了,端木蘭疇大人已經派人出去尋了,端木蘭疇大人也去了城外。”她如今也隻能祈禱王公子沒事才是。
端木蘭雪沒有再聽下去,直接奔出了房門。
她一心掛念歐陽俊皓,她一麵希望李悠樂最好再也回不來,一麵又很害怕歐陽俊皓再也回不來,她焦急的奔跑著,直到險些撞上已經歸來的端木蘭疇。
端木蘭疇見自己的女兒毫無端木蘭雪樣的在園中奔跑,一臉怒火。“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看看你自己還有沒有一個端木蘭雪樣?”他本來還滿麵欣喜的臉上瞬間掛滿黑線。
端木蘭雪一膝跪地聲音已經哽咽:“父親恕罪,女兒隻是聽聞表姐去了香山,一時焦急才會如此。”她剛看到歐陽俊皓安然無恙的同時更是看見了歐陽俊皓身旁依舊紅光滿麵的李悠樂。
端木蘭疇聽她這麼一說倒是臉上瞬間有些緩和,端木夫人急忙上來替她圓謊。“沒想到我們雲兒端木蘭雪真的長大了,竟然知道擔心表姐了,放心吧!李悠樂她沒事。”她溫柔的身手扶起端木蘭雪,一臉的心疼。她為人母又怎麼會不知自己女兒的心事,不過她認為隻要歐陽俊皓他們還在這裏就還有機會。
端木蘭疇也不再追究端木蘭雪的莽撞,隻回身笑對李悠樂。“走吧!李悠樂,我已命人準備了晚宴,今天你與王公子能夠平安回來真是萬幸,舅舅可得好好跟王公子喝個痛快。”
晚宴上端木蘭疇沒有請任何的部落頭領們,隻是他們的小家宴。
眾人坐定,端木蘭雪倒了滿酒碗,她起身高高端起,一臉豪情道:“表姐能夠平安歸來真真是萬幸,表妹敬你一個。”她皮笑肉不笑,心裏卻是在笑上蒼的不公,竟然讓李悠樂去了香山都能毫發無傷的歸來。
李悠樂知她並無真心,她起身回禮。“謝謝端木蘭雪掛心。”她飲盡碗中烈酒,淺然一笑。
端木蘭雪並沒有坐下,她飲盡碗裏的酒,一聲訕笑:“我這一聲表妹倒是抬舉了自己,我倒是忘了你現今是安國的端木蘭雪,而我隻是一個不落端木蘭疇的女兒。不過,我倒是不知表姐你要是你的生父不是安國的國君,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凡人,不知你是否還會毫不猶豫的認賊作父呢?”她一直不喜歡李悠樂,更多的不是因為李悠樂是歐陽俊皓的心上人,而是她竟然會因為權勢地位認那個殺母仇人做父親。
此端木蘭疇並沒有攔住端木蘭雪,李悠樂便明白這應該也是端木蘭疇想要問出的問題,她淡然一笑道:“我說過我母親並不是我父親所害,這其中有太多的誤會。”
“誤會,你是說我們都誤會了你們那個負心漢皇帝,你是說我姑姑當年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你是說我姑姑當初是自己活該嗎?”她得寸進尺的逼問,她就不信在姑姑的問題上父親會阻攔她。
“我,我說過當年母親是被皇後迫害,與我父皇沒關係,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她不知道端木蘭雪會這樣放肆的咄咄逼人,她恐怕就是拿到這樣的赦免,隻有在為前端木蘭雪討公道的情形下,端木蘭疇才會袖手旁觀。
端木蘭疇一眼掃來,示意端木蘭雪坐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李悠樂。“我倒是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誤會,令我失去了唯一的妹妹,即使是有天大的誤會,我也定要向那個負心漢討回公道。”他已經準備就緒,不怕到時候不能為小妹報仇。
李悠樂驚訝於她舅舅隻是一個部落的端木蘭疇,就算如斯強大的部落也是無法向一個國都討伐的,但是她看她舅舅卻是自信滿滿,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架勢,雖然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跟端木蘭疇鬧僵,但是她卻不能容許就連端木蘭雪都是那副叫囂的嘴臉。“舅舅也是明白的,我母親對我父皇情深義重,然而你不知道的是我父皇對母親亦是情根深種,我母親沒錯,父皇也沒錯,錯的是他們的身份,是造化弄人。”她有好幾次見到父皇對著母親的畫像發呆,或許帝心假象,但是她看得出來她父皇對母親是用了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