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修道:“那要看你今後表現了。”

許恪暗鬆一口氣,他還以為得多少出賣一點戚無為的情報,翟修才肯信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

翟修又道:“從今天起,你哪都不許去。”

許恪心一涼,垂死掙紮道:“屬下還得去戶部上衙……”

翟修道:“不用去了,給你報病。”接著他手一揮,“帶下去關好了。”

許恪:“……”

之後,他被關在了自己的房子裏,吃喝供給都不缺,就是沒有自由。

好在之前和戚無為也假設過這種情況怎麼辦,戚無為說,讓他什麼都不要做,靜靜等著就好。許恪就靜靜等在小院裏,翻出他兩年前開了個頭的《奪舍姻緣》繼續寫了幾段。

翟修本來還安排人成日裏盯著他,後來見他果然老實,就把人撤了,隻留了兩個把門的,仍舊不許他多往外走半步。

許恪在一方小院裏,不知世事變化,除了夜晚躺床上後,對戚無為的慣性擔憂外,也就寫寫話本,養養花草練練劍,和看門的說幾句閑話,提前過上退休生活。不計較人身自由的話,還真是優哉遊哉。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不怎麼說話的看門人甲,見許恪練完劍,又侍弄起花草來,也不知道是看不慣了還是羨慕他,竟然主動開口說:“也就許大人有這份閑暇了。”

許恪心跳如擂,還得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極盡輕鬆隨意地道:“府上出什麼事了嗎?”

看門人甲也就隨意說了一句:“還不是那個定國侯世子,聽說有了什麼新證據,相爺這兩日都忙得腳不沾地。”

他說出口就警覺地看了許恪一眼,又和看門人乙交換了一個神色。

許恪一無所覺,隻說了一句“真是辛苦相爺了”,就不再說話。

到了夜晚,他睡在床上,才又開始盤算如今的形勢,翟修忙成那樣,證明戚無為給他製造的麻煩不小,看來自己快能見天日了。

也不知道今天那兩個人是不是故意試探他,許恪快睡著時想了想,就丟開了。

如此又過了幾日,他繼續安靜地守在自己的小院裏,卻有人趁看門人不在意的時候,給他丟了個紙團。

許恪有些猶豫,在相府這兩年多,他也有自己的關係網,還有許忻的人,也被他接管一大半。這個紙團,不知道是自己人丟的,還是翟修故意為之。

他吐出一口氣,仍然伸手將紙團扣在手心。

瞻前顧後可不是他會做的,一個紙團而已,先看看再說。

進了屋子裏,許恪將紙團打開,卻大吃一驚。

紙團上隻有一句話——“翟相欲告太子與戚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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