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寒子時明明知道顧夜白是顧繁朵的哥哥,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了吃醋是什麼滋味,嫉妒是怎樣的情緒?為什麼男生總是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去揍情敵因為著實火大!
然而,吃醋、嫉妒、想殺人都沒有意義,因為他沒有資格去爭取她身邊的位置,他和她之間隔著的不是一個顧夜白,而是上一輩子的仇恨。況且,他已經答應了義父,要為父母報仇。
後來
後來,雖然置身於一個校園,兩個人始終沒有碰麵。
直到很偶然的一個早晨,寒子時去圖書館三樓借閱室還書,聽到後麵的兩名女生提到她的名字。
“朵朵,今天又一個人去爬清遠山了。她總是喜歡獨來獨往,對我們卻又很友善,真是奇怪。”
另一個女生則說,“所以說,顧繁朵是個很個性的妹子,不是每個人都能安於孤獨,享受孤獨的,這是我們凡人不能企及的境界。噯,中午,你打算吃什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隔天,寒子時去爬清遠山。
他去得太早,天才朦朦亮,以他的眼目所及為限,可真是應了那句詩,“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寒子時披著曦光大步往上爬,心裏鼓蕩著像風吹過樹梢那樣飽滿又清新的喜悅。
他想,如果顧繁朵比他早來,他們要麼在山頂相見,要麼在她下山時相遇;如果顧繁朵比他晚到,他們要麼在山頂相見,因為他會等她,要麼在他下山時打上照麵,因為他會等不及,去接應她。無論如何,隻要她來,他們一定會見到對方。
寒子時懷揣著期待,幾乎是一鼓作氣爬上了山頂。當他雙手結結實實地才踩著腳下的土地,太陽像紮了一個猛子,豁然從遠方的山頭後麵竄了出來,紅撲撲地掛在天邊。
日光傾城。
她卻沒有來。
那天,寒子時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始終沒有等到顧繁朵來。
然後,他接到了劇組的電話,通知他十點過去補拍一場戲。
掛斷電話後,寒子時心裏空落落的,頭一次他嚐到了無法掌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他不知道是輸給了遲遲不出現的顧繁朵,還是輸給了無法等她等到天黑又天亮的自己?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20歲的寒子時越發拚命地賺錢,拚命地往上爬。因為他知道,隻有這樣,隻有成為王者,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才能給顧繁朵她想要的東西。沒有錢,沒有權,會愛得很難過。
寒子時頂著一張那樣好看又神色冷清的臉下山。
當他走到半山腰,顧繁朵出現在他的世界裏。
不是偶然,這是命運。
寒子時和顧繁朵注定一次又一次相遇。
當寒子時看著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女孩兒,他如此想,他執拗地相信這是宿命的安排。
糟糕的是,之前的寒子時期待著期待著與顧繁朵見麵,可真當她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又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如何去跟她搭訕?畢竟是他先對她說的,“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寒子時捏著手裏的礦泉水,像蝸牛一樣,慢吞吞地一級一級地往下挪。
“你好,請問你可以把水借給我嗎?”
直到現在,寒子時隻要閉上眼睛,還能想起當日顧繁朵說這句話的模樣。
那天距離開學已過個三個月,距離那次他說,“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過了九個月,顧繁朵仿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仿若他們之前並不相識,目光坦然地對上他的眼睛,搭訕他。
寒子時知道這是一個機會。顧繁朵給他的機會,重新在一起的機會。
哪怕知道兩人終究不能在一起,寒子時還是接了顧繁朵遞過來的橄欖枝——他將喝剩下的半瓶水遞給了她。
因為這半瓶水的人情,寒子時在校園裏遇見顧繁朵,總會一臉高冷地問她,“什麼時候還我半瓶水?”
顧繁朵總是神色淡然地回,“下次就還。我總不能拿著半瓶水,在校園裏天天晃蕩,隻為遇見你吧?好傻的。”
寒子時每每被堵得啞口無言,心跳卻跟打雷似的思維像脫韁的野馬狂奔騰。難怪他最近走哪都能遇見她?敢情是她故意天天滿校園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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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