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來吧……你不就是想發泄嗎?(2 / 2)

顧繁朵自嘲地笑彎了眼,恰似冬日裏,掛在枯藤老樹上空的一剪月牙,眸色柔和,了無幻想。

顧繁朵鬆開拳頭,一股澎湃的力量驅使她抬手,握著襯衣領口,往兩邊猛烈拉扯,扣子集體崩掉

淺紫色的鏤空文.胸裹著兩團豐.盈,目光下移,是不盈一握的纖.腰,可愛的肚.臍眼,低腰緊身牛仔褲包裹的筆直的腿。

寒子時喉結滾動兩下,眸色深黑如墨蓮,呼吸越來越急促,狠狠閉上了眼睛。

顧繁朵趁著他閉眼,飛快抬頭抹掉啪地落下來的一顆淚,臉上始終保持著恬淡的微笑,就連開口的聲音也輕柔如拂麵的微風,“按照寒少的邏輯思維,該是我主動提供服務,誰叫今天鬧出的醜.聞責任在於我呢!誰叫我管不住自己的腿,誰叫我犯賤收了小姚助理的房卡,誰叫我自作多情地去給你抹藥,誰叫我當初恬不知恥地爬你的床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寒子時睜開眸,眸底翻滾著濃烈的情愫,晦澀不明地注視一臉孤注一擲的平靜的顧繁朵,站直身子,抬起沉重的手,捏住她敞開的衣襟

這個動作到底讓強自冷靜的顧繁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激起她這兩年對寒子時融入血液裏的懼意。

然而,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並沒有降臨,隻有沁涼如玉,粗糲帶繭的手指不經意地擦過她的皮膚,將衣襟攏合

寒子時的不按常理出牌,反而令顧繁朵當場懵圈,她靜穆地注視著他闊步倒退,形狀極俊的丹鳳眼不複以往的淩厲森冷,反而深黑剔透如湖底的黑曜石,溫潤柔和,漾開她看不懂的一抹複雜。

然後,他轉過身,邁開大步走進了她的臥室。

顧繁朵呆了幾秒,攏著襯衣前襟急匆匆跟了進去,就看到寒子時四處張望,打開她的箱子翻找,似是尋索無果?又暴躁地將房間裏觸目可見的櫃子全都拉開,還是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顧繁朵眼睜睜看著寒子時衝進浴室,眨了眨眼睛,慢了許多拍地露出恍悟之色。

難道他說的“藏哪了?”、“交出來!”是指她昨晚穿走的那件看起來年代最為久遠,已經略微泛黃的白襯衣!

顧繁朵舔了舔發幹的嘴唇,苦澀像潮水湧向心湖。

她可是記著呢,狠狠地記著呢,前不久和趙顏第一次打上照麵,就是在寒子時的玉蘭西苑公寓門口。趙顏當時身上穿的就是一件屬於他的尺寸的白襯衣。

原來,事到如今,她連借一件他的衣服蔽體的資格都沒有了?

寒子時,他竟然對她吝嗇到如斯地步。

顧繁朵怔怔看著寒子時拿著那件早已陳舊的白襯衣從浴室出來,繞過她,大步往外走——

“寒子時”

“顧繁朵,你還記得嗎?”

寒子時眼珠子一轉也不轉地凝視顧繁朵,表情是滲人的可怕,這可怕裏夾雜著幾分微妙的期許。

“你什麼意思?”

說者無意,聽者寒心。原來他當做珍寶的東西,她早已忘記?

長手長腳的寒子時幾個大步走到顧繁朵跟前,揚起手裏的白襯衣,“你還記得嗎?”

顧繁朵滿臉的茫然貌似她的思維和寒子時的一直不在一個頻道上?

一桶冰水兜頭澆下,寒子時的世界萬裏冰封,黯淡無光。

顧繁朵不知道寒子時為什麼一刹那像被人抽了主心骨,廢了全身武功般,身形踉蹌,笑容空洞,用一種無比陌生的眼神悲痛地凝視她。

但是,她無法承受這樣的寒子時,手指甲掐進肉裏,“我”

“算了!”

寒子時別看眼,不去看顧繁朵自虐的手,他自嘲般地笑著點了點頭,“你真的不記得了。”

顧繁朵是真的不記得了,這件被她牽走的白襯衣是她送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他像珍藏那本日記本一樣,珍藏著這件最昂貴的白襯衣,隻在她離開的那四年,一年穿一次。

生日過後的第二天,小心手洗,仔細熨燙,封上塑料膜,掛在衣櫃最深處。每次出差,必然帶上就像把她帶在身邊。

顧繁朵,她卻忘了!

顧繁朵的反應,給了寒子時當頭棒喝,令他痛楚地覺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傻瓜!

原來,隻有他還念念不忘,而她早已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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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