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麵向神父,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2 / 2)

然而,顧繁朵錯估了愛情對一個女人的影響力,錯估了她麵對寒子時還能保持的清醒理智能有幾分。

所以——

“寒子時,是我活該!我當初送上門來,就該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你是我此生的劫難,你一來,我就一敗塗地,哪裏有什麼勝算可言?”

寒子時長久地凝望著將自己蜷縮成一隻小蝦米,哽咽著笑著說話的顧繁朵,嘴唇翕動,卻發不出一個單音節來。

他想說:不是這樣的。

他想說:顧繁朵,不是這樣的。在這段感情裏,我才是無法自拔的最大的輸家。你不會知道,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甚至打造了一個人人羨慕嫉妒的蜜色帝國,卻並不快樂。

因為,我失去了你。

曾經的我以為,我能給你的最好的愛,是打造一個王國給你敗。

這一刻我才知道,不是的,我能給你的最好的愛是尊重,是責任,是牽著你的手,麵向神父,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但是,我卻不能。

真是一個悲哀的男人。

看似什麼都有,其實一無所有。

“顧繁朵,為什麼關機?我沒有生氣,更從沒想過要傷害你。我我是著急,擔心你又一聲不吭離開我”

嘶啞如砂紙的男聲像破舊的胡琴拉出來的聲音,低涼悲愴。

顧繁朵的淚水終於讓寒子時這個剛毅冰冷的男人憋出了幾句真話。

可惜,一再受傷的顧繁朵不會相信了,她真的真的真的學乖了,相信了老人常掛在嘴邊的嘮叨:“真話才是騙人的呐!”

就算昨晚的最後,她終於聽清楚了寒子時最後一句嘀咕說的是,“顧繁朵,我愛你!”她也沒有勇氣多看他一眼了。

顧繁朵對寒子時死心了。

在顧繁朵早晨逼問他,“寒子時,你當年為什麼接近我?”、“寒子時,你為什麼一會兒對我好,一會兒對我不好?”他沒有給出回答,反而轉移話題時,她就死心了。

那是她給寒子時,也是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為著他醉夢時說的,“顧繁朵,我愛你!”給彼此的最後一次機會。

顯然,寒子時他錯過了這一次機會。

他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

赤著上半身的寒子時彎腰,將縮成小小一團的顧繁朵抱起來,踩過那件被梁時時弄髒的白襯衣,將她放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冰涼的掌心覆上她張著的空洞的眼,為她闔上,顧繁朵什麼反應都沒有,什麼都隨他去了。

哀莫大於心不死。

寒子時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將顧繁朵抱進懷裏。

兩人之間彌漫著死亡即將來臨之前的緊繃而寧靜的靜默。

郝繁花拎著在一家主打糖醋菜的餐館打包的食盒下車,邊走邊掏包包,摸房卡,冷不丁就撞到了前麵的人。

她摸著撞得生疼生疼的腦門,懊惱地想:此人一定有健身的習慣,這肌肉簡直比石頭還要堅硬!

抬頭去看,竟然是之前有一麵之緣的柳特助。寒子時的貼身紅人。

寒子時的人,她可不敢得罪。郝繁花在心頭沒好氣地想,假假地笑道,“抱歉啊,柳特助!我剛剛低著頭,沒注意。”

“沒關係,怪是我站的地方不對。”柳特助當然注意到郝繁花別扭的語氣,卻一派溫和道,目光不經意掃過郝繁花手上的食盒,“顧小姐還沒有吃午飯?”

郝繁花隻點了點頭,沒有吱聲。她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挺沒禮貌的,卻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情去迎合柳特助。這意味著,她一再地對寒子時卑躬屈膝,一再地變相地背叛顧繁朵。

郝繁花擺出一副不欲交談的姿態來,柳特助自然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兩人沉默地站著。好在電梯很快就到了。

兩人走出電梯,柳特助紳士地往前伸手,示意郝繁花先走,臉上掛著好好先生特有的溫柔微笑,弄得郝繁花怪沒趣的,悻悻然道:“柳先生,再見。”率先,雄赳赳氣昂昂(腳底抹油)竄了出去。

早已年過而立的柳特助壓根兒就不會與郝繁花這種還處於愛耍小性子年紀的黃毛丫頭計較,他淡瞥了眼閃身進門的郝繁花,這才不急不緩地走到寒子時的房間門口,按響門鈴。

等待的時間裏,柳特助無聊地想:其實,起初知道要他為比自己小五歲的寒子時賣命,他是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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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