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時將顧繁朵輕輕拋到柔軟的大床上,像一座山罩住她,捏著她的下巴,就如狼似虎地親了上去,“色.胚,又如何?我隻對你色.胚!”
顧繁朵手腳並用往後撤,卻始終擺脫不了男人籠罩下來的陰影,上方的威嚴感,無法掌控命運的無力感,都令她非常不適。
“寒子時,你別這樣!”
寒子時一手撐著床,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擰開襯衫扣子,聞言,停下動作,撫摸顧繁朵的臉,微微笑著,齒如編貝,“沒事兒,周媽回老家了,你可以盡情地叫!”
揚起被子,關掉燈,月亮也悄悄躲進雲層後麵,偶爾能聽到以下的對話一再重複:
“寒子時,你明明知道”
“所以,我不會進去的給我摸摸,抱抱”
“寒子時,你幹嘛?!”
“顧繁朵,幫幫忙”
是誰在網上評論寒子時不食人間煙火,是個沒有欲望的仙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給我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
寒子時分明是一隻帶著小紅帽的大灰狼。
顧繁朵,卒。
原始運動結束,寒子時勉強過了癮,強迫顧繁朵窩在他肩窩下,下巴像給貓咪順毛似的,不停地蹭她柔滑的發頂,沙啞地問:“顧繁朵,我們一直這樣,難道不好嗎?”
嗓音如顆粒,沙沙地,很磁性,磁性得讓人頭皮發麻。
被寒子時纏著鬧了這麼久,早就困乏的顧繁朵暈乎乎地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聽了會懷孕的聲音?
然而,沒等她想明白,已經迷糊糊地睡過去了,恍惚裏,聽見有人在她耳邊低語,絮絮叨叨地說話兒。
顧繁朵翻了個身,背對著那聲音,心想:寒子時真煩,越來越像個小老頭。
寒子時卻被嚇得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把要趴著睡覺的顧繁朵又給翻了過來,攬入懷裏,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拍打她的後背,等她呼吸勻長,睡姿安分,這才小心翼翼地放開,給她掖好被角,起身到樓下洗澡,接著去書房辦公。
世界上哪裏有不勞而獲的東西,何況很多時候,努力也不一定會有收獲。寒子時能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天賦能力是一方麵,更多的還在於外人看不見的他擁有的強大的自控力和執行力。
寒子時再次抬起頭,已然是淩晨三點,他仰靠著椅背,捏了捏鼻梁,習慣性地摸口袋,什麼都沒有,微愣了下,才想起,自己早就將所有的煙都給了沈科。
寒子時撫額,緩緩地笑了。
他離開書房,步履沉穩地上了樓,推開臥室的門,坐在床頭,深深地打量心愛的女子靜好的睡容。
26歲的女子,尚未褪去少女的狡黠,眉色間已添了幾分女人的風情,是最好看的時候,氣質卻仍如當年初見,澄澈靜好,一笑彎了眸,又狡黠似貓靈氣得不像話。
叫他怎麼可能不愛她?
她一出現,他就被奪了呼吸,整個人都往她的方向傾倒。
男人對愛情的直覺其實比女人來的準確、堅定、無情,第一眼望過去的感覺,便注定了以後兩人發展的調調。尤其是心性堅定,自製力好,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做什麼的男人。
寒子時癡迷地看著顧繁朵,隻看得眼睛都發酸了,這才活動活動眼珠子,掀開被子,在她身旁躺下,安心地小憩片刻。
然而,等他醒來,顧繁朵已經坐在梳妝台前,細細地塗抹護膚品。
寒子時撈過床頭櫃上的鬧鍾一看,竟然已經七點半。這一覺,竟然睡了四個鍾頭。他輕輕地籲出一口氣,晨起微亂的黑發,為這個動作更添了幾分孩子氣。
當初設計時,便是想象著顧繁朵坐在落地窗內的梳妝台前的畫麵,陽光如瀑,包裹著她,那麼靜,那麼暖。
現在看來,他真的極有先見之明。
腦袋枕著雙手,隔著遠遠的距離,寒子時長久凝望著坐在淡遠的晨光裏,梳妝打扮的小妻子,笑容淺淡,卻似從心底盛開,極具感染力。
顧繁朵從鏡子裏瞧見男人坦然的眼神,心跳快得她發窘,白皙的臉頰泛起兩團粉暈,還燙呼呼的,不由懊惱地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寒子時就喜歡顧繁朵因為自己亂了心神的小模樣,這說明她心裏是有他的,不過是在垂死掙紮罷了。女人嘛,若是心裏還有這個男人,她到底會願意繼續同他好的隻要男人給力點。嗬,他倒是要看看這壞妮子,要折磨他,折磨到什麼時候?
顧繁朵,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你鬥!
寒子時頓時心情好到爆,難得歡實起來,像十七歲的毛頭小子,一躍而起,跳下床,速度衝進了浴室,嚇得顧繁朵好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