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什麼?
經過昨晚,他現在喊她顧董事長真是諷刺呐。
顧繁朵咬著下唇嘴,百般滋味滑過心頭,目光停留在露在外麵的石膏腿上,眸底閃過擔憂。
她當然沒有錯過寒子時眼窩下的兩團淡青,臉色的不正常青白。
她是她是情愛雖在,課分離的這六年裏的空白和陌生也不是假的,她是不知道該如何關心他呐!
以怎樣的身份呢?
寒子時可以那麼口無遮攔地喊她“老婆”,她卻沒有辦法輕鬆自然地接受。
可,她也無法做到像老朋友一樣對他噓寒問暖
相愛容易相處難。
顧繁朵眨了眨眼,將忽然脆弱的眼淚憋了回去,衝到衣櫃前,翻出安安的一套初冬季節的衣裳,大步走到無措的安安麵前,塞到他懷裏,“換上!我們回去!”
寒子時出事,安安當場便命令那名男護漂員開車,將他們送來了蜜色醫院,住進了總統病房。
六年前,這間總統病房屬於寒子時和顧繁朵;後來便屬於了顧繁朵和安安。所以,裏麵多多少少地留了些四季的衣裳。
安安咬著唇,默默地合上洗手間的門,慢吞吞地穿好衣裳,幾乎是一拉開門,就被顧繁朵拽出了臥室。
剛剛顧繁朵衝到自家的地下車庫,發現她的車被寒子時開走了,便坐了秦靈瓏的車趕了過來。
這會兒,她和安安站在那輛高大威風的越野車前,卻沒有上前。
顧繁朵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她把車開走了,也許寒子時不會主動來找她了。
其實,他是個很自我又很愛麵子的男人。
因為愛她,才一再妥協。
而今天她剛剛像個瘋婆子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也著實傷了他的心如果她不給他一個台階下,也許他又要玩消失了。
顧繁朵給沈醫生發了一條短信,含蓄地暗示她,自己的車先留在了醫院的車庫
母子一路沉默地回到家中。
顧繁朵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沉澱,火氣消減了不少。
當然,她不會承認是被寒子時說,“今天,請把這塊清淨地,留給我。可好?”眼裏的傷痛給澆滅了怒火
“朵朵,你罵某人的話,我都聽到了。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我提議玩漂流,某人一開始是拒絕的。我告訴他,如果他能通過考驗,展現男人的勇敢和智慧,我就會幫助他,重新追求你。他就他就很阿傻地同意了。”
安安怯怯地瞥了顧繁朵,把腦袋埋得更低了,“剛出發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後來,一位老太太站起來拍照,某人又很阿傻地充當臨時護漂員讓她坐下,結果忽然一個大浪打了過來,老太太往河裏跌去,某人就去抓她。可接著,又一個大浪從上遊衝了過來,情急之下,某人為了保住皮艇不翻,便跳了下去!然後,然後”
說到這裏,安安的聲音已經變成了蚊子嗡嗡嗡了,“然後,他就被那老太太纏住了,離我們越來越遠。等他好不容易讓老太太攀住石頭,等待護漂員來護送她上岸。他自己往我這邊遊時,我我又從皮艇裏翻了出去!”
“你翻了出去?有沒有受傷?”顧繁朵越聽越心驚肉跳,一把拉過安安,就要脫下衣服檢查——
“我沒事啦!我很快就抱住了大石頭。等了一會兒,某人遊了過來當時他為了讓我避開被大浪打到,便將我護在了懷裏然後,他就帶著我回到了岸上。後來,我我壓到了他的腿,才知道他在護著我時,不小心讓石頭把腿給撞傷了。醫生說,是很嚴重的骨折,至少要臥床休息個把月,才能下床走路。”
安安吸了吸鼻子,說時遲,那時快,一屁股從沙發上挪到地毯上,抱著顧繁朵的大腿,捂著眼睛,“媽咪,都是我的錯!媽咪,爸爸昨晚沒睡覺,今天又被我折騰了一天。你再跟他生氣,他真的會被我們玩壞的!他會傷心地死掉的啊哇!哇!”
顧繁朵瞠目結舌地瞪著一邊摸眼淚,一邊嗷嚎大哭的安安,這樣了:“”
她一麵心疼充滿悲劇色彩的寒子時,一麵實在是訝異極了。
寒某人給安安吃了什麼藥,竟能令小家夥迅速倒戈?
“安安,媽咪”
顧繁朵揉了揉安安的後腦勺,目光忽然掃過小家夥那隻擱在大腿上的手——
“顧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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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