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打斷裏麵的鶯歌燕語。
顧繁朵在心裏默許到二十時,門從裏麵打開。
她抬頭,對上一雙久違的深邃如渦的桃花眸。
沈科。
一個令郝繁花黯然神傷,遠走異國的男人。
寒子時的至交好友。
沈科微微挑眉,往前伸手,“繁朵?哦,是顧繁朵啊!好久不見?稀客稀客,請進請進!”
言語如劍,殺人於無形。
輸人不輸陣。
顧繁朵眉眼彎彎,她的臉上揚起清素的淺笑,微微頷首,沉吟道:“有些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有些人呢,相見不如懷念。”
假裝不經意地往郝繁花最愛的marcjacobs女表一連掃了數眼,滿意地看著沈科的臉色黑如鍋底。
嗬,沈科一聲幼稚如斯。她一點都不奇怪為何他連蠢萌的郝繁花都搞定不了。
呐,笑話別人有什麼意思?她自己不也是行走的笑柄麼?
顧繁朵死死捏著手提包的帶子,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越過那名二八年華的青蔥少女的頭頂,望向垂眸看書的男人。
“我們談談。”
異常平靜的口吻。
“顧顧繁朵?!”
端著一隻青花瓷碗的小少女這才噌地回頭,站起身來,眨巴著一雙漂亮的杏眼兒,bulingbuling地故作驚訝地看向來人。
顧繁朵心中大慟。這個女孩兒比她剛剛想象的還要年輕,甜美,清新。如雨後荷花上的露珠,空靈圓潤。
“瞳瞳,出去。”
嗓音柔和,像山間的一縷清風。
那一抬眸的目光,恰似褶皺的春水。
說話間,修長白皙的手將書輕輕地放到了碗上。
“寒哥哥,那我先出去了哦!”
“嗯,去吧。”
洛詩瞳眼神羞怯而戒備地掃了兩眼顧繁朵,微微低著頭,依依不舍地離開床畔。
沈科揉了揉洛詩瞳的頭,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先出去,餘光卻掃到顧繁朵克製的審視目光,聳了聳肩,“顧繁朵,你可別誤會哦!詩瞳是我表妹,嫡親嫡親的表妹!”
像你這種行為不檢點的女人,才會看什麼都是有顏色的!
嗬,我的好兄弟被你害成這樣?你還有臉找上門來?
沈科見顧繁朵眸光黯淡,不禁為自己戳到顧繁朵的痛處而暗暗得意,剛要乘勝追擊,一道冰雕似的冷芒迸射過來,他頓時汗毛倒豎,再次聳聳肩,雙手搭在洛詩瞳肩上,終於挪出臥室。
“我是個像鋼琴師一樣優雅的紳士。”
砰!
桃花眸笑得燦爛如春花遍山坡,眼神卻是極其冰冷的,重重地帶上了門。
顧繁朵:
看來,這位擅長含沙射影的公子哥是越發將她狠狠地恨上了。恨她資助郝繁花出國深造,恨她傷害了他最好的兄弟,恨她貌似還奪了他的青梅梁小姐的心上人,恨她現在還要破壞他小表妹的好事
唔顧繁朵,你可真是罪孽深重,眾怒所歸呐!
伸手將一張銀行卡放到床頭櫃上,看向品著清茶的男人。
“這是我這些年的積蓄,足夠買下顧家老宅了。我打聽過了,徐梁山六年前已經搬了出去,現在這房子在你的名下。那麼,請允許我把它買回來。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請把我成長的地方還給我。把顧宅過戶到我的名下,我即刻搬出玉蘭東苑。
你的東西,我一分一毫都不會要。我隻要安安,隻希望你把我的血色浪漫還給我。”
修長白皙的手指撚起銀行卡,清黑的眸如古井無波,淡淡掃了一眼顧繁朵,拉開床頭櫃,丟了進去。
“明天下午五點之前,你會收到顧宅的房契和鑰匙。下月十五號之前,血色浪漫正式脫離蜜色集團,屆時我希望你能對外發表聲明”
“放心,我顧繁朵的吃相不會那麼難看。我會聲明,血色浪漫與蜜色集團再無關係,獨立經營,自負盈虧。”
顧繁朵忍著鑽心的疼痛,嗆了回去。
好吧,麵對這男人的冷漠無情,僅存的一層稀薄如血皮的自尊心還是令顧繁朵失態了。
“至於安安,我是他的父親,你無法剝奪我養育他的責任。我錯過了他六年,不想錯過第二個六年,不想缺席第三個六年。所以,抱歉,請你也準備好相關材料,我們法庭上見吧!”
“你!”
顧繁朵徹底不淡定了,反複深呼吸數次,才勉強使得聲音不打顫,“寒子時,我什麼都不求。我隻要安安,還不成嗎?”
“不成。”
毫無扭轉餘地的冷淡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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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