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時那張蒼白的臉,頓時紅了,磨後牙槽,“顧繁朵,你、出、去!”
手忙腳亂的顧繁朵這才後知後覺眼前的畫麵
“額,額,你慢慢來!我不著急!”
滿臉躁紅的她飛快捂著臉,拉上門。
顧繁朵抓了抓後腦勺,把一頭俏麗的短發抓成馬蜂窩,盯著一張通紅而懊喪的臉,跑去寒子時住的客房,取來一身男式睡衣。
她剛將睡衣放在床上,浴室裏傳來馬桶抽水的聲音,便趕緊走了過去,敲門,“寒子時,需要我幫忙嗎?”
男人沒吭聲,顧繁朵側耳貼著門,聽到他跳著腳走路的聲音,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是不好意思了?還是又傲嬌了?
寒子時悶著一張紅彤彤的俊臉拉開門。
顧繁朵登時又好氣又好笑。她都沒有嫌棄他拉耙耙臭呢!他反而又甩臉色給她看。
“成成成,生病的人最大!”
顧繁朵好脾氣地湊上去,充當男人的拐杖,扶著他在床尾坐下,哄孩子似的柔聲道,“寒子時,你是要我叫醫生過來呢?還是我送你去醫院?還是吃點藥,等天亮了再說?”
寒子時抬頭,幽怨地盯了顧繁朵一眼,“那臭小子生病,你是不是就是這麼溫柔地哄他?”
顧繁朵:
丫丫的,這男人都要翹辮子了,還不忘跟兒子吃醋!
“寒子時,你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運轉的?”
寒子時掩唇清咳一聲,不自在地別開眼,“我選方案三。”聲音依然悶悶的。估摸著是拉肚子,把整個人都拉焉兒了。
“你確定?”
“嗯。”
顧繁朵俯身彎腰,替寒子時脫***上的羊毛背心,又忍不住碎碎念,“胳膊還傷著呢!幹嘛穿這種衣裳?對了,你吃飯時,不是穿著家居服嗎?幹嘛換掉?”
“你兒子陷害我!我不樂意跟他穿一樣的父子裝!”
顧繁朵隻覺得一口濁氣悶在心頭。她隱隱約約有種預感,若是和這男人重修舊好,迎接她的就是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地獄生活!
把脫下的背心丟到落地窗前的那張榻榻米上,顧繁朵返回寒子時跟前,“乖,寒大寶,自己換上睡衣,我去幫你倒水。”
寒子時幽幽地看著女子往外走,目光下移,眉心蹙起,“顧繁朵,穿上拖鞋!”彎腰撿起地上的大白女式拖鞋丟給關心則亂的某女子。他的眸閃爍著淡淡的甜蜜的光亮。
終於啊終於啊某女子會因為關心他而忘卻自己了。
顧繁朵噌地縮起了腳趾頭。不提醒,她倒是沒感覺。這一提醒,她媽媽咪呀,怪不得她的腳那麼那麼冷!
敢情她剛剛一直在“裸奔”!
顧繁朵沒接住寒子時拋過來的拖鞋,隻得撿起來,套上,頓時暖得淚流滿麵。
下樓,倒了一杯熱水,兩隻杯子來回倒騰幾遍,確定水不會燙嘴,顧繁朵這才端著水杯,拎著電水壺,上了樓。
將水杯和藥片一塊兒遞給坐在床頭的男人。
“真的要吃嗎?”寒子時蹙了蹙眉,“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顧繁朵氣結,“必須吃。不吃,就從我的床上滾下去!”
寒子時薄唇緊抿,像看仇人似的瞪了瞪顧繁朵掌心裏的藥片,撚起丟進嘴裏,接過水杯,咕嚕嚕灌了兩大口。
藥吃了下去。男人的臉色反而比剛剛更難看。然而,這次不是疼的。是氣惱的。
顧繁朵反而樂了。怪不得這些年裏,她從未見過寒子時吃藥,敢情外人眼裏的寒閻羅是個怕吃藥的。
其實,這時候的顧繁朵尚不知道,寒子時不是怕吃藥。而是他有較嚴重的胃病。稍微吃點藥,胃就會產生反應,不舒服。
可這會兒,寒子時不僅傲嬌地不樂意告訴顧繁朵,反而痛快地吃了藥,就因為她說過,吃了藥,就可以睡在她的床上!
吃了藥,顧繁朵又監督寒子時喝了兩大杯熱水,扶著他去了兩趟廁所,見他臉色恢複正常,主動地說,“我好了。”她才放了心。
顧繁朵掃了眼壁鍾,淩晨三點。
好吧,還能睡三四個小時。
於是,兩人躺在床上,繼續閉眼挺屍。
隻是
“寒子時,你的手”顧繁朵拍打那團住她的柔軟的大手。
“顧繁朵,我保證不做壞事兒。你讓我握著我喜歡。”
黑暗裏,男人的聲音委屈兮兮的。
“寒子時,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得逞的男人沒有再吭聲,蹭了蹭女人的後頸子,滿足地閉了眼。
嗬,成功入住主臥。明天去拆了石膏,吃肉的日子,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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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