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親王府處處製衡祁家,祁家的暗樁就顯得尤為重要,這能夠替祁家探查消息。
但祁晉這事兒一出,祁王讓人去說服祁錚,反而讓他的人暴露了,也不知道是雲親王還是雲夜止,竟然順著一點線索,將他的暗樁連根拔起!
祁王一直當雲夜止是個病秧子和紈絝子弟,可沒想到,雲夜止一到了邊境,竟然領軍大敗北楚軍,僅是這麼一次,雲夜止便是響了名,哪裏還有紈絝子弟的名聲!
所以,祁王隻會是更加氣惱祁晉,在這個時候,還不知悔改!
祁晉眼睛紅了,問道:“難道我在父王的心目中,還不如那些嗎?!父王……我可是你兒子啊。”
“是,你是我的兒子,但你不是唯一的。”祁王冷了聲音,很是堅決。
祁晉怔了怔,隨即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他目光呆呆的,就說:“你這意思……是讓祁錚取代我的位置嗎?”
“有何不可?”祁王反問一句,隻覺得祁晉是傻了,竟然還以為自己是唯一不能取代的嗎?
祁王已經起身,讓劉義趕緊把事情辦妥。
劉義應了一聲,麵上沒有一點情緒,好像是他手中端著的,隻是一杯普通的酒。
祁晉自然是掙紮不已。
獄卒將祁晉死死地按住,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灌下毒酒。
酒是鴆酒,嗆得他的喉嚨火辣辣的,宛如被火燒了一般,隻能發出奇怪的聲音,他目光怨毒,死死地看著祁王。
祁王背過身,不想看到這一幕。
很快,人就沒了氣。
劉義稟報道:“王爺,世子已經沒了。”
“他已經不是祁王府的世子了。”祁王糾正道,他轉過身,看見自己那慘死的兒子,眼睛裏閃過一抹痛苦, 但很快又消失不見,“把屍首放好了,不能轉移。”
劉義問道:“王爺,按規矩,世……祁晉得送到亂葬崗……”
“不必。”祁王說,“有人肯定會來檢驗屍體。”
劉義轉而就明白過來,不再多說什麼。
第二天,祁晉的死訊便也傳出,朝野震驚,沒想到祁家還真是大義滅親了。
一時間,有不少奏本送到皇宮,紛紛讚揚太後和祁王此舉。
雲臨風看到這些奏折,淡淡一笑,說道:“這兄妹兩還真是厲害呢,搶先了這一步,反而沒人會說祁家的不是了。”
雲夜止和慕芷晴到達京城之時,祁晉已經死了有三天之久。
兩人在半路上已經得到這個消息,所以加快了腳步,一進京就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親自接待,他看見雲夜止身邊跟隨著一名美豔女子,覺得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世子殿下,你豔福不少啊。”大理寺卿打趣了一句,“隻不過大理寺不好讓歌姬進來,還請世子殿下見諒。”
雲夜止轉頭看了慕芷晴一眼,隻見慕芷晴的臉色黑了大半,已然是非常不悅了。
“大人認不出她是誰?”雲夜止問道。
大理寺卿再是看了一眼,臉蛋一紅,慕芷晴麵若桃夭,眸子如琉璃一般動人,氣質更是出挑,他倒是沒見過有此等好看的女子,與雲夜止站在一起,完全沒有被雲夜止所掩蓋。
他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說道:“我……我很少去煙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