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如今丟的是一支簪花想想不打緊。哪天要是丟了人,可就出大事了。”沉香淡淡地奚落。她是周老夫人指給陌舒的,周鸞若是有種便衝她來。
周鸞一聽,可不得了,揚手又要打,這回讓陌舒給喝住了:“二妹!”
“哼!”周鸞不得手,沉香也躲開了,便隻能不甘心地作罷。
“方才阿皎已教你訓了一頓,這是她嘴笨,不會討你歡喜。但方才沉香這話卻極有理,這手下人做事不爽利出了紕漏,追根究底便是主子教訓不夠。二妹不妨先回自己屋,想著怎麼管教屋裏人才是正事。倘若還有餘力來教訓我這裏的,那你盡管來。隻是,你那裏的寶貝,可再不要隨隨便便地弄丟了,尤其是——被碧流那等下流胚子撿了去。”陌舒涼涼地道,同時給沉香一個眼色,讓她將一直跪在地上的阿皎扶起。
周鸞才鬆下戒備,冷不防心又一緊,瞪著陌舒揣摩她的表情足足一盞茶的時間。
若論“忍”道,這周宅裏陌舒認第二,誰敢認第一?周鸞想從她的表情裏窺得一二,癡人說夢!最終,也隻能在她那雙澄明的眸前敗下陣。
“大姐說得極是,那二妹這就去了。”周鸞行了個虛禮,便扭頭就走。
耳聽得周鸞離開時,將馥蘭小院的那扇小門摔得嘩啦響,陌舒苦笑:“這性子”應的便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
阿皎見周鸞走了,方後怕地哭起來:“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這會子,二小姐定是將大小姐怨懟上了,都是奴婢的錯”
“阿皎,我與她早已是水火不容,即便沒有你,她此番來也是雞蛋裏挑骨頭的。”陌舒要她上前,仔細看了看她挨打的臉,不禁蹙眉,“下手竟這樣重,是你受了委屈才對。沉香,快去拿些藥給她抹一抹,要不然明兒個該不能出門了。”
阿皎心中本就委屈著,聽得陌舒這樣一番安慰,更是難過地大哭。原來安安分分地在夥房當差,左不過被廚娘們罵幾句,哪裏會動這樣的狠手。如今算是見識到內宅的凶險了,稍有行差踏錯,便躲不過一場皮肉痛。
沉香給她上藥,上一層,便讓眼淚洗掉一層。磨得時間久了,她自個兒也不好意思,揣上藥瓶子執意要回屋自己抹。
陌舒由她,待人走了,方對沉香道:“周鸞過來鬧這樣一場,不是平白無故的。明早你便去打聽看看,究竟有什麼事。”
沉香應道:“是,奴婢也是這樣想的。”便伺候陌舒歇下,喊來今夜當值的楊枝兒守門。
楊枝兒抱著被褥打鋪的聲音放得很輕,窗外枝影橫斜,蟬聲隱約。不多時,屋中便再沒什麼動靜了。
這夜,陌舒似乎有些乏,睡得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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