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沒過幾天,周老爺就差人來告訴周陌舒,說同意她說的條件。周何氏和周鳳寅都被周老爺派去了文鎮,而在他們走後的第二天,周家三房陳姨娘便被周老爺扶正了。
“周陌舒,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看著文鎮這個周家的院子比起齊州那一個可不止是小了一倍,各種設施都比較簡陋,周何氏咬牙切齒的說道。而且周家在文鎮的茶樓隻是周家用來中轉和外出休憩的地方,不是什麼打茶樓,所以連小二都隻有一個,除了小二以外,所有的事都需要周何氏他們自己動手。
“母親,父親為何要讓我們來這種鬼地方,還說什麼繼承家業,你是不是惹他生氣了。”周鳳寅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質問著周何氏。中秋那天他和幾個齊州城子弟約好了去聽花鼓戲,所以並不知道周府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回家不久後周顯讓他來文鎮,說什麼曆練一下他,以後好繼承家業。
“哼,她周陌舒就這麼天真的以為,把我弄到文鎮來,她就能在齊州過得舒坦嗎?”說道這裏,周何氏拿手抓緊了桌沿,把她弄到文鎮來又怎樣,現在周家後院大權還不是握在自己的手裏,她就不信,周老爺會讓自己就這麼待在文鎮。如果周陌舒現在在她麵前的話,毫無疑問,她一定會吃了她。
“什麼?這又關那個賤人什麼事?”聽到周陌舒的名字,周鳳寅更加的炸毛了,他一直對周陌舒都是看不順眼的,現在自己這樣子又是和她扯上了關係,所以怎能不氣。
“別吵,你去找店中的小二過來,我有事和他說。”周何氏看著眼前指揮炸毛易怒的周鳳寅,也是沒由來的一陣煩躁,隻想把他趕緊支走。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齊州找父親。”從小就被周老爺和周何氏捧在手心裏長大,所以在周府一切都可以隨心所欲慣了,他覺得這個地方太破了,簡直不能住人,他要回齊州給周老爺要一個好的地方曆練,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給周何氏說什麼的機會。
“你給我站住,你這個逆子,怎麼會如此的不懂事。”周何氏氣得直接跑過去拉住了周鳳寅的衣袖。
“母親,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來到這個地方一定是因為你惹到了父親,你自己把自己害慘了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你要拖我下水。”周鳳寅看著眼前攔著自己的周何氏,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們好端端生活在齊州,而且他一直都頗得周老爺的寵愛,怎麼會被莫名其妙的發配到文鎮來,所以一定是周何氏得罪了周老爺,而他又憑什麼跟著受罪。他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站在這裏陪著周何氏繼續受委屈。他要回齊州,繼續做自己的周家大少爺。
“你這個逆子,我是你母親。”周何氏一個耳光就朝著周鳳寅的臉上過去了,事發突然,周鳳寅沒有任何準備的挨了周何氏的一個耳光,他都還在愣神之中,隻聽得外麵王媽子焦急的喊了進來“夫人,夫人,出大事了。”
“怎麼冒冒失失的,什麼事快說。”周何氏看著王媽子這副樣子,心中更是不快。
“老爺給陳姨娘扶正了。”王媽子焦急的說道,當時周老爺讓他們母子兩人來文鎮,王媽子還以為周老爺隻是被那天周何氏的做法給氣到了,為了給周陌舒一個交代,不得不這樣做,但是憑借周老爺對著周何氏的寵愛,假以時日一定會讓周何氏回到周家,所以當周何氏離開周府的時候,連周何氏平時的心腹都拋棄她了,而她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跟隨,她想著,隻要周何氏有一日回到了周府,那麼自己也就離騰飛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