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哈哈一笑,“不管如何,遇到簡小姐你,可見這次打挨得值。”
麵對陸恒的嬉皮笑臉,她實在無語的很
陸恒一瘸一拐走在前麵道:“若是不嫌棄,還請簡小姐到我茅草屋休息片刻。”
簡如打算讓紫蘭下了山去請大夫,陸恒搖頭拒絕了,“我這一傷看似嚴重,其實並無大礙,我屋內有藥膏擦下就好了。”說著他痛苦在前麵領路,青水幾次欲向前幫忙,都忍住了。
簡如瞧著好笑,望向青水示意下,青水好似不甘願的走上前去,雙手托起陸恒的手臂,讓他減輕重量。
陸恒被青水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輕,掙脫開來,還連連倒退好幾步,驚恐不已道:“這位姑娘,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此等動作是陷我與不義之中,我的貞潔可是獻給太上老君的!”
太上老君四個字咬得可真清楚。
簡如可以看見青水額頭的青筋在跳動,終於忍無可忍的提起裙擺,一腳再次踹倒陸恒。
青水氣衝衝走到簡如的身邊,氣的她眼眶都有點紅了,撇過頭,不去看躺在地上哀嚎的人。
奈何陸恒在地上捂住胸口,翻滾打轉沒有看見青水的表情。
簡如越過陸恒,搖了搖頭,青水路過時又補上一腳。
最後的結果是陸恒被惠媽媽提著走。
陸恒的茅屋並不難找,他家的小廝見到陸恒被提著回來,大叫一聲:“師傅……你又得罪誰了?”也沒有看清來人,馬上跪在地上,磕著頭:“還望小姐高抬貴手,我家師傅從小智力就有點不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奈之舉,你犯不著跟一個弱智斤斤計較。”
“你才弱智!”原本就疼痛的身體,聽到自己小徒弟怎麼損自己,氣不打一處來,竭盡全力吼道。
豈知那個小徒弟還不死心道:“師傅,你就別開口說話,我這是在保你的性命。”
簡如啼笑皆非,青水卻已經笑出聲來,引來簡如的側目,青水羞紅了臉低下頭去,簡如看著青水醉人的紅暈,她腦海中閃過翠兒的臉,心中歎息一聲。
陸恒掙紮,惠媽媽把他甩在地上,又是一陣哀嚎聲,而後吃力爬了起來,“張開你的狗眼,也不瞧瞧來著人是誰?”
陸恒小徒弟才抬起頭來,認真一看,驚喜大叫起來:“師傅,師傅,是那個給金子的小姐。”
陸恒的臉又紅了,自從跟簡如上次茶樓一別後,他過得並不好。侯爵府邪術一說傳開了,金山寺並不讓他擺攤,再也沒有人找他算命了。
說他是邪惡的天師,會害死人的。
真是可笑,他才是那個破解的天師好不好?謠言從來就是越傳越可怕,偏離事實,奈何他不能出現解釋,因為卦象跟他說不能解釋。
隻要熬過這一段時間,他就有榮華與富貴。不止一次他後悔沒有收下那一袋的金子,要是有了那一袋的金子也能撐過這一段的時間,現在就連身邊的小徒弟也隻剩一個了。
到最後為了維持生計把自己所買的小屋也給賣了,搬到這個茅草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