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簡如有些呆住了!還沒有消化這個消息。
施大夫從樹上跳了下來,站在她的麵前,秋風帶著淡淡的菊花香味飄蕩在空氣中的。
施大夫垂眸,微微上翹的眼眸看著簡如,“這個月葵水來了嗎?”
沒來!
簡如帶著錯愕,“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不是她要狡辯,隻是反射性的問出口。
微風拂起施大夫衣擺,他抓住簡如的手,溫熱的手指透過她的皮膚,帶著她的緊張的心跳,清水般清澈的雙眼帶著渴望殷切的哀求看著他。
施大夫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恭喜你有喜了。”
有喜了?一股喜悅的心情湧上了心頭,帶起簡如的嘴角那一抹感動欣喜的笑容。
站在大樹下的簡如一張娃娃臉帶著微笑,柔荑輕輕拂上的腹中,這裏麵是她跟安然的孩子。
施大夫瞧著簡如的臉上的欣喜的表情,他長久的懷疑終於落實了。
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那她留在司徒小姐身邊是為了什麼?
平日裏麵很多時候,他都能夠感受到她並非一般人!
思之若此,施大夫猛著拉扯簡如的手腕,讓她有些吃痛。。
施大夫厲聲的問道:“你究竟是何人?你裝瘋賣傻留在司徒小姐身邊有什麼目的?”
簡如聞言輕蹙的眉頭微微舒張開來,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她巧笑問道:“這很重要嗎?”
“若是你傷害司徒小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施大夫臉上凝聚著嚴肅,陰深的表情。
簡如抬眸望著施大夫那一臉緊張的表情,她噗嗤笑出聲來:“看來司徒小姐在你心目中何其重要。”
施大夫不滿意簡如的態度,他壓低聲音冷道:“我在問你話呢?”
“這一個月看來,你覺得如何呢?我可有對司徒憐蘭的不利嗎?”
簡如側眸透過斑駁的樹枝掩蓋露出來的兩道相依相偎的身影,她道:“你若是有時間擔心我,還不如多多擔心那個人。”
施大夫盯著簡如那張甜美的娃娃臉,甜甜的笑容清澈的眼眸,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陰狠,他回想起來這一個月來觀察,確實眼前這個人盡心盡力的照顧司徒小姐。
他這才緩緩鬆開手,臉上揚起一抹苦笑道:“擔心?我隻是一名大夫,能夠做什麼?”
簡如按住被吹起的青絲,笑道:“是嗎?那司徒小姐還真是可憐。”
“你這是什麼意思?”施大夫微蹙眉宇,死死盯著簡如不放。
簡如笑著看著並不是很清楚的人影,她笑道:“施大夫不知道如兒什麼意思嗎?”
“你給我說清楚!”施大夫好似察覺到什麼,問道:“如兒,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簡如露出無比可愛的笑著說道:“我隻是一名小小的奴才能夠知道什麼?”
“如兒,你有身孕在身,我不願動你!但是,要是事關司徒小姐,我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別逼我!”施大夫神情陰沉的恐嚇道。
簡如輕輕一笑,大眼充滿的嘲諷道:“你能夠做什麼?你留在司徒小姐的身邊這麼多年,你能夠做什麼呢?你連她的病都無法治好,你還能做什麼呢?”
施大夫被簡如這般諷刺,他的心微微顫抖!臉更是黑到極點,是啊,他能夠做什麼?
他武不成文不就,隻是略懂一些醫術而已。要不是司徒小姐見他可憐把他帶回府中,請了許多大夫來教導他的醫術。
才有了現在的他,人們尊稱他一句施大夫!這一切都是司徒小姐給予的,所以他留在她的身邊不願離去。
他這樣的沒用的大夫,能夠做什麼?就連司徒小姐的病他都治不好。
就算他明知道五皇子心懷不軌他能夠做什麼?什麼都不能做!
隻是不斷的延遲著司徒憐蘭的那生命,增加她的痛苦。
施大夫悲痛的難以站穩,認識到自己無力他更加不堪,“要是五皇子真心對待司徒小姐……”
簡如的臉上揚起赤裸裸的嘲諷笑容,真心?簡如輕聲道:“不知道施大夫知不知道,五皇妃去世不足一年。”
她這個是什麼意思?簡如聲音依舊很輕,很輕:“五皇妃是侯爵府的二小姐,再世的觀音慈悲為懷,但是嫁給五皇子之後傳出去她與他人有染,甚至跟我朝巾幗英雄的洛副將有磨鏡之嫌,再過不久她進宮拜見淑妃娘娘後,想要毒害淑妃娘娘腹中胎兒為由,被當場就地正法,我想這些施大夫都有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