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遊傑一甩袖子,隨即不安的踱著步子。夜鳶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已經走了多少個時辰了?”半晌,遊傑再一次問道,情緒已經平複許多了,然而這種略顯沉著的話語加上那稚嫩的外表,看上去卻依舊不搭調。
“不清楚,推測應該有兩個時辰了。”夜鳶回答道,依舊惜字如金。
“夜鳶,若初自己不清楚就算了。你還不明白嗎?今晚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是清楚的,你怎麼不看好她,明知道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遊傑有些抓狂了。自己不過就是出去透透氣的功夫,這個若初就不安分了。這下好了。直接找不到人了。
“腿是長在她身上的,他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真要走,誰留得住啊。”夜鳶似乎並不擔心喬若初的安微,相反,他在想著其他事情。
“你……”遊傑有些氣結,他和夜鳶雖然算不上朋友,不過也是認識這麼多年了,倒也是知道自己這個‘朋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好吧,我認識你這麼久了,知道你從來不會讓事情偏離你想法的軌道,現在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吧,為什麼若初走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首先,我和你隻是認識,不是朋友,所以我沒有必要一定要給你一個解釋。”夜鳶優哉遊哉的說道:“其次,出走的是她不是我,我為何要有什麼反應。”
“你!夜鳶,你別太過分了。老子現在是在和你商議事情,他媽的,咱們若是不好好保護若初,別說我們了。我們擔負的責任都要全部玩完!”遊傑已經要跳腳了。可是此時跳腳也沒用,若是以前的他,尚還有可能和夜鳶痛痛快快的打一架,現在這個小身板,估計還沒有動手就給廢了。再一次反觀那日夜鳶隨意的給跳舞的顧蕭拍掌的時候,隔空助力,可是做的極其好的。
“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我們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夜鳶從座位上站起來,還沒等麵前的遊傑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隨後一隊穿著黑色長袍,從機關城中出來的黑旗兵忽然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這怎麼回事。”遊傑已經不淡定了。這顯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夜鳶上前一步,遊傑退到了夜鳶的身後,很不男人的畏畏縮縮的躲在夜鳶的身後尋求庇護。
“出來吧,百裏先生,別躲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自這群黑旗軍的身後傳來,隨後一個麵長耳廓的身著軍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百裏先生?遊傑和夜鳶對視一眼,似乎房間裏麵隻有他們兩個,哪兒跑來一個什麼百裏先生啊?
就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軍裝男子已經走了進來,看清楚了麵前的麵前的形式,不僅一樂:“聽聞百裏先生一直都是神出鬼沒,氣勢詭異,今日一見,竟然是一名乳臭未幹的小屁孩,看來傳說也不過如此吧。”
“百裏先生?夜鳶,說的是你還是我?”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遊傑神色迷茫的問道。
夜鳶略一思忖,忽然大鱷:“你們說的是百裏江雲?”
“百裏先生,你的同伴已經將你名字供出來了。還裝嗎?”
百裏江雲?這又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衝擊。此時遊傑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這個名字,他們怎麼又會不知道?
在三千年前的大陸上,那時候,大陸還沒有分崩離析,然而各個諸侯國之間已經蠢蠢欲動,在這個時期,便有不少的能人異士為了發跡,便站了出來,遊走在各個國家,以尋求聞達。
百裏家族,一個已經沒落的貴族,號稱有將軍之血的家族,而這個家族的沒落便是因為一直一脈單傳的孩子……百裏江雲。
相傳,百裏家族的每一脈孩子都有著強健的體魄,靈光的大腦和經世之才,每一脈如果到了哪一國家,必將是那個國家的守山石,但是到了上一脈的時候百裏家族突逢變故,百裏江雲的父親,時值浩炎國的將軍,忽然在南疆一脈遇到暗襲,死在了回程的路上,當這枚大旗倒下之後,早對百裏家族不滿的那些王公大臣忽然起來將整個百裏家族幾乎端平了。據傳整個百裏家族被一把大火給燒了。然而有人說就在整個大火的夜晚,身懷六甲的百裏夫人在侍女的掩護下,偷偷的跑了出來,半路上生下了那個不足月的孩子,百裏江雲,後來百裏江雲被被臨死前的百裏夫人拜托侍女帶走撫養,侍女本就家境貧寒,能夠養大一個孩子本就不容易,所以早產加舟車勞頓差一點要了這個孩子的命,能夠長大也是奇跡。
本來這件事情到了這裏,曆史上也不應該有這樣一個人,但是在百裏江雲十五歲的時候,有一撥強盜衝入侍女家,看到這名侍女的時候變準備肆意強暴,當晚,沒有人能夠說清楚那群十多個彪形大漢是怎麼死的,但是從那一夜之後,這個已經被曆史畫上句號的百裏家族又再一次從初舞台,這個人就是百裏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