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離滄海的優勢所在,但凡他揮斥長戟,便是百戰不殆破甲殺人!
而喬若初的雙劍雖然也不遜色多少,然而隻能是保持防守姿勢。離滄海獨立對麵,煢煢孑立,與天地似乎融為一體,而那靈力長戟更是讓他占盡天時地利,可謂是占盡上風。
但是詭異的一幕便是,縱使離滄海再強,手中的長戟卻也怎麼都劈不開喬若初的防禦。靈力狂嘯,霸戟縱橫辟地,喬若初不為所動。
離滄海心中是有些震驚的了。他所擅長的戰術以及靈力操控之術,無非就是“守嶽雷行”四個字,守如山嶽,攻入狂雷。無論是他手中的長戟,還是他手下的士兵,都重在速戰速決,久而生變,這個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時間拖得越久,不但耗損自己的心力和精力,更有可能生出許多突變,沒有人能夠預測潛在的危險是否能夠出現,也沒有人能夠在戰場上心存僥幸。他一生縱橫捭闔,戰場斃敵,生平之中往往都是一擊致命,能夠在擋住他這一戟之威力。生平便寥寥無幾,而這轉眼便已經交手二十餘刀,喬若初在銅牆一般的防禦之中,竟然還能夠有隱隱的攻勢反饋。
喬若初雙肩聊起,手中奪得雙劍指天劃過一條完美的互相,離滄海竟然第一次展開了防禦。不過卻仍舊是輕鬆一揮,便輕然的避開了喬若初的攻勢,然而這個瞬間,離滄海的心中卻一片透亮,恍惚之間,他似乎記起了往昔,這個柔弱女子的攻擊之術,似乎在另外一個人的手中見到過。
“穩若山嶽!”離滄海大吼。
攻勢如潮的長戟忽然仰天立起,凝然不動。那貫穿著靈力的長戟此時散發的幽寒之氣也讓人望而生畏。
喬若初的雙劍走勢忽地滯澀,而後“唰”的一聲走直,帶起了一陣如夢似幻的靈力浮現,直指離滄海的眉心:“攻守如一!”
在酣戰之中,兩個人忽然一齊停手了,展開了靈力防禦屏障,隔著兩丈冷冷地互相注視。
離滄海點頭:“我沒有看錯,姑娘不但靈力醇厚,而且運劍自如,動作詭異多變,果然是青出於藍。”
“將軍謬讚了。這一次若初確實是領教了戰場上鐵血將軍的戰戢之威。”
“你就是為了這個要和我試手?”離滄海問,“你是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給我。”
“我隻是為了問一個問題。”
離滄海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笑道“你現在,有這個資格了,說!”
此時離滄海身後的那些侍衛幾乎已經開始發瘋了,吵鬧嘶吼著,一陣騷亂,而站在高牆之下屏住呼吸的風無形等人,卻無人聽得見他們在說什麼,一切的聲音都被低低壓在喉嚨中。他們不但要關心喬若初與離滄海的混戰,更是要集中精力關注那些高牆之上又一批失心瘋的人。
喬若初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將我設計到這個幻境之中,然後不斷的讓人流出鮮血,又不斷的製造出各種殺戮。不可能是想曆練再下吧,素問我與將軍無冤無仇,為何要製造出這樣的幻境,難道真的是生活無趣,便仗著靈力的高強,看輕人命,來陪你玩這個不著邊際的殺戮遊戲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過我離滄海卻從未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情,你並不了解我,為何如此信誓旦旦的對我說出這樣的話?”離滄海反問。
“我不了解你,可是卻一直被你索引。”喬若初低聲道。
一片死寂。
緩緩的,離滄海臉上綻開了笑容:“你這句話說的不錯。兩軍交戰,棋差一步的一方永遠都是被對方索引著,這個道理我從小便明白,不過我離滄海是一個不喜歡解釋的人,不過我想對你說,姑娘,你這般年紀並不適合站的如此之高,人站得越高,得到的東西也越多,同時雙手之中握著的責任便是越大。這樣的生活不過是會讓你沉重得不能呼吸。就好像現在的我。我很欣賞你的意誌,不過可惜的是,我更加惋惜這如花的生命。”
喬若初搖頭:“我雖然在戰術上並沒有如同將軍一般的氣勢與經驗,但是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意誌力,看看高牆之下我的朋友們,將軍說的不錯。他們就因為我而卷入這個事件,我絕對不可能放任他們的生命就這樣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我會完好無損的帶他們離去,我並不覺得這是我的壓力,相反更是我的動力。”
“如果現在我放你們出去,隻有可能害了更多的人,我生平盡管殺人無數,可是我卻從沒有做過危害天下子民的事情,你認為我會因為你們幾個人的苟且,而放任一個危險的因素流落到外麵?”離滄海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