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眾目睽睽之下,夜鳶在大堂之中仰天長笑,嶽紅鯉劍光收斂,此時漠然的在他背後,她猜不到為何這個俊逸的男子會忽然出現救了自己,也猜不到這個男子為何在一氣嗬成的舞蹈之後,竟然笑得有些悲哀,隻是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有些失神,有些因為這個男人而難受。
好像心中某塊地方被觸碰了一下。
笑聲方覺,整個滿是賓客的大廳之中在夜鳶看來忽然就安靜了。聽他的思緒也一下子回到了一千多年前自己第一次遇到那個女子,那個同樣是在眾人眼中舞蹈的女子,同樣是被自己救了的女子,此時的場景竟然和當年如此的相似,這才驚覺,那個人已經死了有一千多年,而自己竟然寂寞的活了有一千多年,一千多年,長嗎?他已經不記得了……
忽然,整個大廳之中也因為這個笑聲而安靜了下來,此時那個本來還有些擔憂的世子臉上也少了許多的玩世不恭,有的更是一種流露出的帝王威嚴,他是因為這首歌,還有唱歌的那個人。
不得不說,嶽紅鯉賭對了,這樣的歌曲確實能夠讓那些朝堂之上的人自慚形穢,讓紗幔之後的人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便被喚醒了沉睡在心中的雄獅。
“好!”宋太傅忽然拍案而起,隨後大聲的喝彩。
像是一股來自沙場的勁風忽然之間吹散了整個大廳之中飄渺著的淫靡之氣,頃刻間在場的五十來個賓客那本是朦朧的醉眼都清明了起來,掌聲如潮,經久不衰,盡管裏麵不乏趨炎附勢的之人。
這個激烈的鼓掌連外麵的侍衛都給驚動了。按著刀疾步衝了進來查看,隻見整個大廳之中的豪門貴胄們都離席起立,人群之中儼然是一藍一白兩係人影。
喧鬧之中,那被夜鳶讚歎過的樂師從位置上漠然站起來,盯著夜鳶看了一段時間之後,臉色忽然長的血紅,隨後悄然走出了暖閣走到了少有人煙的暖閣之中,剛轉彎到沒有人的角落,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不過這人卻隻是微微一笑,那眼神的之中透露著,盡管今後不能在彈琴今後要臥床一個月,那也是值了。
這樣一首舞曲,是所有樂師的夢想,回去,他便要將這歌曲的所有曲譜還有譜詞給抄錄下來,讓後人傳唱!
而嶽紅鯉始終盯著麵前的這個男子,這個竟然能夠聽了一遍便能夠記住歌詞,看了一遍便能夠記得太極劍整個套路的男人,這不是尋常的人,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是和自己一樣的來路,不過這個男人在舞完之後,竟然沒有轉過頭來看自己,似乎隻是因為唱了一首好歌而感覺振奮,絲毫沒有一點的熟悉感覺,這便讓嶽紅鯉覺得有些太過蹊蹺了。
不過當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許多蹊蹺的事情便接踵而至,紛遝將來,她已經麼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了。
那薩滿之後,早有了兩名本是在裏麵陪侍的姬妾下來,引著嶽紅鯉和夜鳶進入到了那暮年之後入座。酒又重新的天子了。舞姬們也不再登場,樂師們又重新開始奏起了那些淫靡的時下最流行的樂曲。整個大廳在經過一瞬間的猖狂之後,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好像沒有任何變化一般。
宋太傅笑盈盈的給嶽紅鯉兩人的杯中斟上了美酒:“平素一直聽聞世子老是誇讚自己有一位有趣的朋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有這樣壯誌,確實和堂中那些女子格格不入,隻是一個小小的悅然居老板,怎麼適合讓姑娘施展抱負?”
宋太傅的話輕描淡寫,卻讓嶽紅鯉心中一驚,這句話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他到底是想給自己透露的信息是讓自己i跟著他幹,還是隻是在試探自己。
之前的宋太傅讓人覺得難以接近,而世子口中的宋太傅更是一個脾氣級怪的人,沒想到今日眼神裏麵竟然帶著一種深藏不露,而寂靜的看著自己,嶽紅鯉也值得買下腦袋,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當然,我宋青月也隻是惜才而已,不過平時卻也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在我看來隻要有才之人都應該得到保障或者提攜,不應該隻是庸庸碌碌的一輩子。”
“太傅……過譽了。”
這嶽紅鯉有些忐忑了起來,原來自己本來隻是想來一個下馬威,想讓這些人打消對自己的那些想法,而且也是為了能夠盡快脫身,沒想到反而適得其反,讓這位太傅看在了眼中,竟然大有收了自己的意思,而在一邊的世子此時竟然不說話了。眼中更是熠熠生輝,一副更是想趕緊讓嶽紅鯉到他身邊做事的表情。
“離心庸庸之人,他也沒有什麼資格能夠站在姑娘的身邊,”這宋太傅話鋒一轉:“就算姑娘要心儀之人,必然是超凡脫俗的天子之才。不過作為女子,若是真的隻是想求安穩的話,就確實不應該拋頭露麵,這總是會帶來不少的麻煩,嶽姑娘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