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身體機能沒有受到損壞,她還可以為我生兒育女。”
登麻一怔,隨即開口說道:“但那沒有感情交流。”
“沒關係,總比人跟心都得不到要好的多。”他的手輕輕拉住她的手,視線觸及她另一側安然不動的手,忽然發現她的手指動了一下。
很細微的一下,但是千真萬確的動了。
“陸先生……”
“這種東西在泰國是真實存在的,就跟人們常說的下降頭是一樣的,”他替宋彤彤將被角掖好,起身往外走,“我認為泰國的大師能辦到,回去的時候可以將彤彤送去讓她看看,順便請教一下這種蠱應該怎麼下?”
宋彤彤麵無表情。
登麻卻是訝異的長大了嘴巴說道:“可是,陸先生……”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可以蠱惑人心的東西,而且,用在彤彤的身上剛剛好。”陸澤綸眸子深深凝視著床上的女子,冷淡的吩咐手下說道:“把她移到車上去吧,我們在泰國那邊停一下。”
不管那種迷惑人心的情蠱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那都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讓泰國那位著名的摸骨師傅看看宋彤彤的手。
他小的時候被摸骨師傅看過一次手相,那位師傅暗示她的母親他將來富貴不凡,能撐起家族大業。
她母親不以為然,然而十幾年後,他卻果然繼承了四海集團,撐起了陸家的家族大業。
默默想著,陸澤綸在宋彤彤被移下去之後都許久還未動身。
卻有手下忽然闖進來,神情緊張說道:“不不不,不好了!陸先生!”
“什麼事?”
“宋小姐……她跑了!”
手下過來稟報他,陸澤綸愣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事極其好笑。
“這才幾分鍾?”他反問過來稟報的那個手下。
那個手下都要被他現在冷靜的表情嚇呆,戰戰兢兢說道:“請陸先生去看看,宋小姐她……”
陸澤綸懶得跟他繼續囉嗦下去,眉眼暴戾神情冷酷的往外麵走。
外麵有一圈登泰的人在圍著那輛防彈車,裏麵的車門被打開,負責開車的司機已經被打到脖子,昏迷過去,陸澤綸叫人搖了他好幾下都沒有搖醒,簡直想要當場宰了他。
“陸先生,這後麵……有血。”
陸澤綸一驚,快步過去,發現防彈車後麵的蠶絲坐墊上果然有一灘血跡,而且,還沒有幹透。
一看就是剛留下的。
“她跑了……”陸澤綸自語,摸著那血跡,抬頭,“找回來,她的手受了重傷,應該沒有跑遠。”
“可是陸先生,這裏是緬甸,我們應該先求助於登泰先生。”
登泰是仰光的第一勢力,有什麼事情自然是先要打他一份子,在人家的地盤上找人不容易,唯一快捷的辦法就是叫當地的勢力去找,那樣最快。
陸澤綸覺得有道理,迅速吩咐手下的人說道:“你們先去找,我去見登泰先生。”
這時候的登泰正在金佛像前的蒲團上盤膝坐著撚動佛珠,他既然是僧侶,自然有早晚都拜佛誦經的習慣。
他從拜入佛寺之後每天早上三點鍾都會起來做早課,晚上八點到十點念經誦佛,幾十年如一日,從來就沒有耽誤過。
他以前是不允許別人在她誦經的時候打擾他的,這一次是例外。
登麻穿著緬甸女子隻有必要節日時候才會穿的白色短袖上衣跟印花筒裙跪坐在門口附近的地方,頭微微低著。
登泰念完一段經文,稍微頓了頓說道:“你這是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
“中國可不是抬腳就能到的地方,坐飛機也要不短的時間。”
“我會經常回來探望父親的。”
登泰心念一動,緩緩歎氣說道:“你已經很久沒有正兒八經的叫過我父親了。”
“那是因為在外人麵前我不能暴露是您的私生女的事情。”
登泰欣慰的點點頭說道:“你的兩個哥哥可都沒有你懂事,在我身邊的時候盡給我惹些麻煩。”
“哥哥還俗之後會幫助父親發展的。”
“但願他們會這麼想。”登泰虛合上眼睛,又開始緩慢的撚動佛珠,“我不清楚你為什麼喜歡上那個中國青年,因為他長得俊美嗎?”
“這並不是唯一的原因。”登麻漂亮的唇角帶著笑容,緬甸跟中國的混血兒讓她臉部輪廓稍微深了一點點,像極了她母親年輕時候的樣貌。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威脅一個中國青年一定要帶走我的女兒?”
他最器重的私生女在十五分鍾前來到他每晚誦經的房間,穿著隆重的禮服給她磕頭行禮,並且毫不掩飾的說她喜歡上了那位叫做陸澤綸的中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