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道謝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那男人是個老實男人,聽她道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不不,不用謝。”
“你是中國人?”
“混,混血的。”
宋彤彤垂下眼睛,點點頭說道:“我睡一覺馬上就走,不會連累你的。”
那人好像被驚嚇到,忙連連擺手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我一個人住在這裏,你可以留下休息,等你養好傷再走就可以了。”
宋彤彤心裏很感激他,卻沒有表現出來,麵上冷冷淡淡說道:“我不能長久的留在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裏,所以我睡一覺就會走的。”
其實她不能長時間的留在這裏,萬一被發現了,一定會連累這個救了他的人。
已經有過一次教訓了,上次朗悅的事情已經給了他深重的教訓。
她留在這裏隻能連累別人。
那男人想要挽留他,但是性格內斂,嘴又笨拙,留了幾次見宋彤彤性格冷漠的不搭理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的挽留了。
宋彤彤睡在平板床上,手疼的難受,偶爾轉眼,睜開眼睛看向窗外,窗外是一片濃黑。
那個男人不好意思留在她睡覺的房間裏,待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登泰在盛著金佛的房間裏低低誦經,誦經的聲音宛若吟唱一般帶著濃濃的僧侶氣息。
登麻已經回去了,陸澤綸在女仆為她推開門之後,赤腳走進去。
他沒有馬上出聲,等登泰念誦完了,才出聲說道:“登泰先生。”
“我聽說了,那位姓宋的小姐逃走了。”
“打傷了您的人,我本來打算將她帶回去教訓的。”
登泰笑了一下說道:“也別這樣說了,我知道你對那位小姐有特殊的感情,隻不過那位小姐可真是辜負你的一片真心。”
陸澤綸抬眼,看著登泰,眼神裏的情緒稍微有點波瀾。
登泰還在關注宋彤彤的情況,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要是不護著這個她,他現在已經把她殺了?
“陸先生還想要把她帶回去嗎?”
“她隻是過來度假,有道理讓她有的來沒得回嗎?”陸澤綸反問登泰,態度裏的強硬無聲無息的透露出來。
登泰看著他,眼睛裏流出出單薄的笑意來,有一種做生意時才出現的精明從他瞳孔裏一閃而過說道:“陸先生,不知道那位小姐會不會在將來成為陸家的主母?”
陸澤綸淡淡看他說道:“這是我的家事,不便透露。”
登泰笑意高深起來說道:“林家的小姐未必能擔當的起陸家的主母,說不定陸先生命中的真命天女另有其人。”
“我想要請您幫助我找到宋彤彤。”
登泰睜開半眯起的眼睛,爽快的答應說道:“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但是……”
他是個在緬甸著名的商人,登泰一家的主要資產也是經商所得。
陸澤綸聽見他說這個但是,就知道後麵一定有要求跟條件。
“請說。”
“登麻在我身邊已經很多年了,她一直對中國文化非常喜愛跟崇拜,留學那太麻煩了,不知道我讓她去中國一點時間,能否拜托陸先生幫忙照顧?”
表麵上說的好聽,說是照顧,實際上這明白著就是把身邊的人托付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