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言昱進屋的時候見著許燕雅背身過去,雙手在臉上胡亂的摸索什麼,“皇上,你來了。”說話間,許燕雅作了個福身的姿勢,言昱伸手攔了下來,“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許燕雅用手抹了抹眼角,笑著說道:“沒有的事兒,定是皇上你看錯了。”
“胡說,告訴朕,是誰欺負你了?”
“真的沒事。”許燕雅衝著言昱展出了一個勉強的笑臉,“皇上別問了。”
許燕雅拿捏言昱的情緒拿捏的特別準,知道言昱就屬於那種你不讓他問,他偏偏要知道的那種。
言昱覺得許燕雅也不會同他說什麼了,轉頭問向一旁站著的新蕊,“新蕊,你說,今兒誰惹惱了皇後娘娘?”
新蕊聽完言昱說這句話,“咚”的一下子跪了下來,“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給皇後娘娘作主啊!”
言昱聽完這句話,眼睛立刻黯了下來,在這宮裏,需要他這個皇帝來給皇後作主的,能是什麼人就再明白不過了。
“母後太後來說什麼了?”言昱問道。
許燕雅瞪了新蕊一眼,“不準說!”
新蕊委屈著呢,“皇後娘娘,新蕊自小就跟著您,新蕊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除了當您是主子,更當您是姊妹。如今奴婢又怎麼能眼看著皇後娘娘您受委屈而坐視不理呢?今日就算是惹了您不高興了,奴婢也不願意您再這麼受委屈!”
許燕雅聽完這句話,就像是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湧上來了一樣,“你別說了。皇上和母後是母子倆,母後是本宮的婆婆,本宮做錯了,她教訓本宮也是應該的……”
新蕊好似聽不下去了一般,“皇後娘娘哪裏錯了,分明是母後太後……”
“行了!”言昱煩躁的皺起了眉頭,“新蕊,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皇上,今兒皇後娘娘說忘了戴皇上您賜的花簪,於是奴婢回寢房去拿,不巧就讓奴婢瞧見了茗賞那丫頭在皇後娘娘的屋子裏鬼鬼祟祟的翻什麼,讓奴婢當場抓了個正著。可是那丫頭不僅不認罪,還辯稱是找什麼耳墜。皇後娘娘懷疑她是別有用心,才不過問了她兩句,母後太後便帶人上了門了,二話不說的就說皇後娘娘治宮不嚴,將茗賞給帶走了。”
言昱聽完看了看許燕雅,“雅兒,她說的可是真的?”
許燕雅趕緊搖頭說道:“皇帝哥哥你別聽新蕊胡說,母後說的都是對的,是臣妾的錯,惹了母後不快了,與別人無關的。”
言昱看著許燕雅點了點頭,“委屈你了,雅兒。”
許燕雅笑著搖了搖頭,偎在了言昱的懷裏,輕聲說道:“不委屈,為了皇帝哥哥,雅兒什麼委屈都受得住。”
言昱歎了口氣,最近的事情都逼得他太緊,他實在是太累了,好多事情都是他不願意麵對的,可是卻不得不去麵對的。
“皇上,時辰到了……”跟在言昱身邊兒的隨從提醒的喚了一句。
言昱擺了擺手,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懷中的人兒身子顫了一下,“去告訴淑妃娘娘,朕今兒不去看她了,讓她早些睡吧。”
他抱緊了許燕雅,“雅兒,朕留下來陪著你。”
“皇帝哥哥……”
“雅兒,別騙朕,永遠都別騙朕。”
三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