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搖搖頭,眼底的笑意濃得快要溢出來,這樣的平凡的幸福是她渴望的,並發誓要保護的。
劉孜在家中替王氏診脈,數日的馬車顛簸,胎兒並未受到任何影響,脈象十分平穩,這也得歸功於白靈兒平時沒少在王氏的飯菜裏混入靈泉水,給她調理身體。
整理完房間後,白靈兒風風火火出了門,想著趁熱打鐵去街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麵。
她在熟悉過京城的店鋪分部情況後,便打定主意,自己的美容店要開在安定街附近,靠近官宦世家的住所,近水樓台先得月嘛,選地點也得挑個好的。
奈何,安定街上的店鋪幾乎都被占領,當道的位置很難找到一處轉讓、兜售的鋪子。
白靈兒從街頭逛到街尾,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遭,愣是沒找到一間。
“哎。”她失望的歎了口氣,她看上的店,人家不肯賣,能盤下來的,位置又太過偏僻,她看不上。
“姑娘。”身旁字畫店內,一道陌生的清雅聲音忽地傳出。
白靈兒起先還沒察覺對方是在叫自己,仍舊沉浸在失望中,沒回神。
李智嘴角一抖,這女人耳聾了不成?
臉上溫和的笑有些龜裂,不死心的再度喚道:“這位姑娘!”
“”沒反映。
“穿白裙,帶木簪的姑娘!”
額!貌似是在叫她?
白靈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確定他在叫自己後,才詫異轉眸。
“我不認識你。”她戒備地說道。
這人容顏雋秀,一席藏青錦緞,優雅、溫潤,腰間別一把折扇,眉清目秀,白靈兒很肯定,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此人的存在。
所以,她這是碰上搭訕了?
“我看你在我這兒門外站了許久,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李智輕聲問道,態度很是友善。
他這墨竹軒,乃是京城中響當當的字畫店,進進出出的大多是些世家顯貴,今兒卻來了位過門而不入,始終在門口打轉的年輕姑娘,怎能不引起他的好奇?適才主動出麵攀談。
“是啊,我剛來京城,想做生意,隻是一時半會兒沒找到合適的鋪子,抱歉,是不是打擾到你做生意了?”白靈兒憨憨摸了摸鼻尖,意識到自己在人家店門口久久駐足,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急忙致歉。
“做生意?”李智大為吃驚,這話若是從一個男子口中說出來,他絕不會驚訝,可偏偏,是從一妙齡女子口中吐出,他打量過白靈兒的衣著,隻能算普通,並不像是出身商賈家族的千金小姐。
“有什麼問題嗎?”白靈兒反問道。
“不,是我冒昧了,還請姑娘莫要見怪。”李智收回目光,溫聲細語向她拱手道歉。
“你這裏賣的是字畫?”白靈兒眸光輕輕一閃,抬腳步入店中,好奇的欣賞著牆上懸掛的一幅幅精美字畫。
她大學學的不是文學,對字體、水墨畫等也算不得精通,但一幅畫好不好看,她還是能看出一二的。
這些裝裱好的字畫,大多以山水圖為主,引人入境,哪怕是外行人,也會被畫中的內容所吸引。
“恩,此乃在下劣作,登不上大雅之堂。”話雖如此,但他眉宇間的驕傲,白靈兒卻是看在眼裏的。
這個人,看似溫和,實則擁有一身傲骨,是個驕傲到極點的人。
她在墨竹軒待了許久,與李智閑聊,大多是問些安定街的情況,想在此處開店,問這裏的店家是最快的捷徑。
李智倒是有問必答,並未有任何不耐。
兩人聊得興起,竟沒注意到時辰,等到回過神時,夕陽已高高懸掛在蒼穹,揮灑著一地暖輝。
“呀,我出門這麼久,爹娘會擔心的。”白靈兒一拍腦門,從椅子上起身,向李智辭行。
他未做挽留,紳士地將白靈兒送出店門後,這才轉身回屋。
“李大人。”就在白靈兒離開後不到半個時辰,陌影竟來到墨竹軒,恭敬地向李智作揖。
“這不是陌影嗎?聽說王爺剛回京,你不在王爺身邊伺候,怎麼跑我這兒來了?”李智疑惑問道,提壺為陌影倒了杯碧螺春,冒著嫋嫋熱氣的白玉茶盞,蕩漾開一圈圈美麗的漣漪,“請用茶。”
“屬下此番前來,是奉了主子口諭,主子有事交代李大人去辦。”陌影抿了口茶水後,才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