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拿她的安危做賭注,因為他賭不起。
為此,他將不擇手段,即便化身為魔,也在所不惜。
夾雜著凜冽殺意的話語,縈繞在耳畔。
奇怪,她明明應該感覺到害怕的,可是為什麼,心裏卻泛著甜?
驚愕後,如潮水般湧上心窩的,是難以言狀的喜悅與幸福。
“笑什麼?”莫長歌很是不解白靈兒的反映,眉頭微攏,“此事還有誰知道?”
“我隻告訴過你。”就連爹娘,她也不曾說過。
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因為,說了,爹娘會受到驚嚇。
“果真?”莫長歌明顯震了震,“為何單單隻告訴本王?”
她難道就不擔心自己萌生歹心嗎?
“你猜啊。”她才不要說實話呢,白靈兒羞紅了臉。
“料定本王不會說出去嗎?”嗬,他莫長歌何德何能,此生能得一人傾心至此?
信任二字,說來何其簡單,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坦誠相待?
莫長歌滿心感動,手臂一伸,將人緊抱在懷中:“靈兒,你真傻。”
傻得可愛。
“你才傻。”白靈兒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將最大的秘密告知旁人,還不傻嗎?”她究竟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導致怎樣的後果?
“你會泄漏出去嗎?”白靈兒眯了眯眼,反問道。
“永遠不會。”哪怕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說。
“那不就得了?”他果然沒讓自己失望。
白靈兒暗暗鬆了口氣,其實,在得到答案前,她心裏一直很忐忑。
他會不會說出去?會不會把自己當作妖孽?這些,她一概不知,隻是聽從了心聲,想要去賭一回。
結果她賭贏了,也賭對了。
“你啊,”莫長歌無奈地笑了,“就這麼相信本王嗎?不怕看走了眼?”
“事實證明,我沒看錯人。”白靈兒咧開嘴,洋洋得意地說道。
“真是個十足的笨蛋。”這樣的她,讓他如何能放手?手臂驀然用力,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般。
白靈兒險些被悶死,甕聲道:“鬆手啦,我喘不過氣來了。”
“主人好丟臉哦。”白白躲在樹後邊,一邊看著前方曖昧的畫麵,一邊嘀咕。
“誰?”淩厲的目光精準無誤地朝它刺來。
“哇——”白白嚇了一跳。
是隻兔子?
莫長歌狐疑地盯著那隻突然蹦出來的大白兔,神色有些愣怔。
方才,他似乎聽見兔子在叫?
是錯覺嗎?兔子會哇哇大叫這種事,怎麼想也不太可能。
“主人。”白白戰戰兢兢地朝這邊蹭來,不安地窩在白靈兒的腿後,眨巴著一雙兔子眼,緊張而又好奇地與莫長歌對視。
它還是頭一回和二呆麵對麵呢。
近看二呆,和躲在空間裏偷看完全不一樣。
好帥哦,睫毛好長,眼睛也好漂亮
“啪嗒”,有可疑的透明液體滴落在地上。
白靈兒不忍直視,啪地捂住臉蛋。
好丟人。
“它方才叫你主人?”莫長歌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沒有聽錯。
“是啊是啊。”白白整個陷入花癡狀態,點頭如搗蒜,向莫長歌大獻殷勤。
“一邊兒去。”白靈兒用後腳跟輕輕踹了它一下,丫的,它就不怕把二呆嚇死嗎?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兔子會說話這種事的。
“它還能說人話?”一定是他昨晚沒睡好,亦或是迷.藥還在體內作祟,不然,怎會碰到這般有違常理的事兒?
“我和一般的兔子是不一樣的。”白白在地上打了個滾,立馬又挺身站好,高昂著腦袋,滿臉驕傲地嚷嚷起來。
“的確不同。”至少,他生平頭一回見識到兔子說話。
莫長歌在短暫的詫異後,極快恢複神誌。
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再不願相信,也無法自欺欺人。
“它是這裏的守護獸,一隻不知道品種的兔子。”白靈兒用最簡短的話,介紹著白白。
“什麼叫不知道品種?我就是兔子啊。”白白很是不滿。
“你見過除了你之外還有哪隻兔子會說話的嗎?”它本來就和一般的兔子不同嘛。
主人說得似乎很有道理。
白白想了想,勉強接受了她的解釋。
“那說明我是兔子裏的特例,是最聰明的兔子。”
“聰不聰明嘛,暫且不提,你是兔子裏的一朵奇葩,這倒是真的。”白靈兒誠懇點頭,臉上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