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某隻兔子的玻璃心應聲碎掉。
它不要做奇葩啊。
“撲哧,”莫長歌被它人性化的表情逗樂,“它平日也是如此嗎?”
“嗯。”白靈兒極不情願承認,有這麼一隻賣萌犯蠢的守護獸,她真心有點累覺不愛。
“小家夥,謝謝你,”莫長歌緩緩蹲了下來,拍拍白白的腦袋,柔聲道,“平日裏多虧有你陪在靈兒身邊,同她說話,逗她開心。”
若非真的把這隻兔子當作夥伴,她不會露出那麼愜意、放鬆的表情。
他看得出,在與兔子鬥嘴時,靈兒是開心的。
僅憑這一點,他就該道一聲感謝。
“哎呦,這都是我該做的。”白白故作矜持,還特純情的紅了臉。
“別理它,這家夥不僅是個吃貨,而且還是個花癡。”靈兒有些看不下去,拽了拽莫長歌的衣袖,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我的秘密你現在知道了,不是我不肯幫忙,隻是”
話題又被她繞回到了正事上。
莫長歌臉色微肅:“縱然你願意冒著巨大的風險替百姓治病,本王也不會同意你那樣做。”
如果救人的代價,是她的秘密曝光在世人眼前,那麼,他寧肯對這五城的百姓見死不救。
他可以為了拖延時間,隱瞞實情,為百姓爭取到一線生機,但隻有她,是唯一的底線。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與你的安危相提並論。”話擲地有聲,如同驚雷炸得白靈兒心神具蕩。
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得知了她最大的秘密後,他率先考慮的,不是那些還活著的百姓,而是自己。
“莫長歌”怎麼辦?她沒辦法再放開這個人了。
“怎麼哭了?”手指輕撫上她眼角滴落的水漬,“諾,來吧,本王的肩膀借你靠。”
感動頓時被鬱悶取代。
這麼好的氣氛,他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完全哭不出來了好麼?
白靈兒惱羞成怒,用力將淚水擦幹:“誰哭了?眼神不好就得去看大夫。”
“是是是,怎麼說你都有理。”隻要她別再掉眼淚就好。
寵溺的目光如汪洋大海,能把人溺死在裏邊。
白靈兒被他盯得小心髒噗通噗通直跳,媽蛋,笑那麼妖孽做嘛?
她慌忙轉頭,鬢發下,兩隻耳朵紅得似要滴血。
“咳!”白白不甘心被忽略,忍不住咳嗽起來,想加重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不論是白靈兒還是莫長歌,這會兒都沒心思去關注它。
“咳咳咳!”
“咳什麼?”白靈兒被吵得耳膜發麻,總算分出一抹心神來。
“主人,你就別和二呆眉目傳情了,先說正事要緊。”白白跺了跺腳,“我有辦法既能解決掉難題,又能不讓主人的秘密曝光。”
“真的?”白靈兒半信半疑,它能想出什麼好法子?
“既然是毒藥,那就一定有下藥的人,如果能把那人給找到,逼他交出解藥來,或者弄到毒藥,再讓大夫分析出成分,配出解藥,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艾瑪,能想出辦法的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
白白在心裏默默給自個兒點讚。
“說得也是,不過,”白靈兒麵露難色,“想查到下毒的人,一定會花不少時間,而這些天裏,每天都會有百姓不治身亡。”
在不清楚下毒者的身份前,要找出人來,耗時巨大,說不定等他們找到人,城裏的百姓就沒了。
“額!”它沒想到這點誒,白白懊惱地聳搭下耳朵。
“等等,你們方才說,漠河的惡疾是源於中了毒?”莫長歌眼眸一冷,他來此處多時,據太醫及安樂堂多名大夫診治的結果,隻推斷出,極有可能是某種不知名的疫症,從未有人往毒藥上聯想。
想要對五城百姓下毒,太難,那麼多人,怎會在同一時間中相同的毒?
等一下!
同一時間?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惡疾爆發的城鎮,皆是位於漠河附近,其水源、食用的魚類,皆是從漠河取來,若當真是中毒,那麼,最有可能的下手地點,便隻有”
“漠河!”白靈兒靈光一閃,思想在瞬間與莫長歌達成一線。
“不錯,若果真如你所言,這是唯一的可能。”在漠河裏投下毒藥,但凡引用了河水,或是曾吃過河中打撈的魚類,就會中毒,“本王即刻命人張貼榜文,中斷水源,搜查城中民居。”
莫長歌說幹就幹,與白靈兒一道離開空間後,立即找來李尤,將命令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