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光愣著,一塊兒吃啊,瞧你瘦成什麼樣了?”他才是最需要補補身體的那個人才對。
“好。”莫長歌從善如流地動起了筷子,在白靈兒毫無形象的吃法襯托下,他的動作盡顯優雅,慢條斯理的,很是賞心悅目。
很快,靈兒的目光就從食物上挪開,愣愣地瞅著身邊正在吃饅頭的男人。
媽蛋,居然有人能吃得這麼高雅?他手裏的那還是饅頭嗎?怎麼看著,像是在吃滿漢全席?
“你也想吃?”莫長歌斜睨著她,順勢將咬了一半的饅頭遞過來。
“沒有,我已經吃撐了。”她慌忙挪開眼,拍了拍肚子,借此來掩飾自己方才的失神。
莫長歌笑了笑,也不揭穿她的謊話。
用過飯後,兩人有說有笑離開了衙門,出發前往漠河。
出門時,莫長歌還吩咐陌影,讓他密切留意那名百姓,若人醒了,就說他乃鍾太醫施針救下的,無需提及白靈兒。
“你想把功勞算在鍾太醫頭上?這事他知道嗎?”白靈兒擰了擰眉,她能猜到二呆這樣做的原因,說實話,在決定救人前,她並沒有考慮這麼多,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幫自己圓場。
“他若不同意,本王怎敢貿然用他的名義行事?”莫長歌挑眉反問,“本王做事,可不比某人,隻憑一時衝動,全然不記後果。”
“喂,你別指桑罵槐啊。”真以為她聽不出,他在諷刺自己嗎?
“喲嗬,還學會用成語了?可本王也沒說錯,你今日辦下的兩件事兒,難不成不是一時意氣?”他故而歡喜於靈兒的信任,也很喜歡她的那份善良,但這兩者,都是建立在她以自身的安危做賭注之上。
若不是他,而是其他人,此時,她早已淪為被利用,被算計的存在了。
白靈兒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
“多提才能讓你長記性,不過,有本王在,縱然你再衝動,本王也可幫你善後。”她未曾考慮到的,未曾察覺出的隱患,他會代她妥善處理好。
“二呆,你真好。”她絕對是上輩子做了太多好事,這輩子才會遇見他。
“你現在才知?”莫長歌有些小得意,“所以啊,這麼好的本王,你可得抓牢了,小心哪天對本王不好,惹本王不快,將來上哪兒再找個比本王更好的去?”
“當我沒說。”白靈兒鬱淬地翻了個白眼,給他點兒顏色,他還真開起染房來了?
抱著人在半空中飛行,凜凜寒風撲麵而來,青絲在空中纏繞,如結發般,密不可分。
漠河近在咫尺,奔騰的江流嘩啦啦拍打著岸邊的礁石,莫長歌旋身落地,卻沒舍得鬆開手。
他挺享受溫香軟玉在懷的滋味。
“就是它嗎?”白靈兒凝眉看著這條渾濁的大河,“城裏所有百姓飲用的都是這兒的河水?”
“恩,連雲鎮等五座城池的水源,皆是來自於此。”莫長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主人,你別光顧著談情說愛啊,快把河水弄些到空間裏,要是它真的被下過毒,隻要澆灌在升級樹下邊,一定會有發現。”白白催促道。
白靈兒麵頰爆紅,她哪有談情說愛?
“怎麼臉紅了?”莫長歌略感困惑,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蛋。
“咳,我去取水。”白靈兒忙不迭拍開他的手指,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朝河岸靠近。
她剛彎下腰,就發現了一幕極其詭異的畫麵。
“二呆,你快看,這些石頭被腐蝕掉了。”
河岸邊的礁石表麵,在被河水衝洗後,竟微微凹陷進去,每一次衝刷,都會有白煙以及滋滋聲傳出,這和黑血腐蝕掉茶杯時的狀況一模一樣。
如果說來這兒之前,還僅僅是推測,那麼,在看到這一幕後,白靈兒幾乎可以斷定,城內的怪病,絕對是因為這條河而起的。
“能把石頭腐蝕掉,這毒好生霸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莫長歌的臉色亦不太好看:“難怪本王進城時,曾見過一名百姓吐血身亡,當時那人身旁的同伴亦被血漬濺射到,從而手臂潰爛。”
當時,他原以為這是怪病病發的跡象,如今想來,這世上又怎會有那麼可怕的病呢?
他早該想到,是有人在暗中下毒所致。
“會是誰呢?”這麼狠毒的手段,一般人可做不出來,白靈兒百思不得其解。
仇殺,不像;情殺?更不像。
總不可能是誰有反人類的人格,故意製造出這場怪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