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瑾咬著牙,想反抗,身體卻本能地蜷縮在一塊,一種源源不斷的恐懼感從心底竄出來,一股腦竄進她的腦袋裏,擠得她頭疼欲裂。
“你不是很拽嗎?不是很囂張嗎?你他媽繼續囂張啊!”沐青抬眼,原本扶著程一瑾的兩個女人立刻鬆開她。
程一瑾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水從發絲上垂下來,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還以為她有多硬氣,結果就這點出息?”ella蹲下身,抓起她的頭發,一臉不屑,“祁澤言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女人?”
程一瑾嘴唇微微翕動,聲音微小。
“說什麼?說大點聲!”ella用力提起她的頭。
“求,求求你們,放過我。”程一瑾麵部扭曲,那一盆冷水似乎喚醒了她的某部分記憶,整個背部都是滾燙的,熱得發痛。
所有的聲音都在耳邊撕扯,像破碎的琴音,一點一點,貫穿她的耳膜。腦海中閃過某些熟悉的畫麵,卻僅僅是一閃而過,根本抓不住。
冒著寒氣的堅冰,冰冷的地板,女孩奄奄一息的臉,一幀一幀地從麵前略過。
“行了!”沐青皺著眉,“教訓得也差不多了,我叔叔那兒還缺人,他那些朋友,什麼新鮮的沒見過。”
都是些老色鬼,除了上床腦子裏什麼都沒有。
要不是這次要留著這個女人去接待他們,她還真想在她身上留點什麼印記。
“嗬,聽見了沒,你有福氣了。”ella用力拍打她的臉,“把那些老板們給我伺候好了,以後啊,合作的單子可都歸你了,想要嗎?”
程一瑾垂著頭,不發一言。
“到時候,你這個身子。”ella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眼裏帶著濃濃的惡意,“可別說祁澤言了,隻怕是個男人,都不會碰你了。”
“行了。”沐青看著手機皺眉,“叔叔叫我們回去,這小賤人還咬了他,一會有她好受的!”
程一瑾是被人拖著離開的,不夜城是祁家的產業,保密措施一向做得很好。玫姐看見這這夥年輕女孩路過時,一眼認出了領頭的ella,忙垂下頭看地板。
這是群富二代,背後勢力很大,和老板的關係鐵,根本不能得罪!
她身旁的小姐們更是站得一個比一個端莊,沐總的名聲在不夜城遠近聞名,隻要是他的包廂,根本沒什麼人願意去。
掙錢固然重要,可是活著更重要。
玫姐這會正犯難,目光在地麵上亂掃,看見富二代們身後還拖了個女孩,皺起眉。
女孩垂著臉,胸口沒什麼起伏,她麵色一變,祁總向來對嗑藥這事兒管得很嚴,想了想,她硬著頭皮喚住她們:“沐小姐。”
沐青轉過臉來,ella一臉不耐煩:“什麼事?”
玫姐忙賠笑道:“是這樣的,我們老板呀,有點規矩,這來往的客人呢,這個,得有點度。”她含蓄地比了個喝酒的姿勢,頓了頓。
“我看你們這位小姑娘,有點不像是喝多了呀?”
ella冷笑一聲:“玫姐,咱們也是熟人了,你也別跟我來這套虛的,不就是懷疑我們嗑藥麼,來,放心查。”
她歪了歪腦袋,身後的人鬆開程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