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兼什麼職?”皇上不解地問道。“意思是做幾份差事嗎?”
“當然!”周一一歪著腦袋肯定地回答。
“何出此言?”皇上繼續問,越是不解了。
她除了做皇上,還做了什麼其他差事呢?他急於想知道答案。
“您不僅當皇上,還當閻王爺啊!?就衝您這份操勞與辛苦,我周一一心裏也得為您立一座崇高的豐碑。還有就是這殺人,多崇高的職業啊,尤其是無故殺害老百姓的時候,是吧皇上?”
周一一說這話的時候,可謂是滿臉的譏諷,而且字字句句帶著攻擊性。
這話裏話外,完全就是一嘲諷,是頭驢也能聽得出來。
一個即將要被送去妓院的丫頭,在臨死之前做最後的反駁,這叫兔子逼急了開始跳牆。
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哈,哈哈哈,原來如些啊!”皇帝一臉的恍然大悟跟笑容滿麵。
她看他,他似乎真的很開心。
不會吧?這皇上原來比驢還愚蠢?還真的以為她是在讚美他?
“皇上,是原來如此,不是些!”
“對,對,是此,難道我不知道是此,要你一個臭丫頭糾正嗎?”皇上將臉湊近了些,並開始圍著她轉,最後將腳步停在了她的正麵。“周一一,我警,今天這事兒,你要是給泄露半點口風,我,我殺你全家!”皇帝笑容全收,凝固住的是一張魔鬼臉。
靠!這皇上,翻臉翻得比書還快!剛才還在暢懷大笑,轉眼就變成魔鬼臉了,眼睛裏冒著寒光。
“殺我全家?”周一一倒也無所謂起來。“您的意思是,就殺我全家,不殺我是吧?”
皇上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隨便地應了一聲:“啊,是,殺你全家!所以,你得乖乖聽朕的話!”
“皇上,那您去殺我全家吧,我今兒個就不聽你話了!咋地吧?”周一一全力反抗著。
要知道,她若是真被送去了妓院,她真的從此就玩完了呀。
那她還要不要見少爺了?少爺還說讓她等他的,少爺還說他要娶她的,少爺還說了,說好好多
“嘿嘿,小樣啊,臭脾氣還挺倔!難道你就不怕你父母被我殺死?你全家被殺光了,你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告訴你吧,皇上,我沒全家,我天地所生,無父無母,無親無故,你愛殺就殺吧,總之,愛咋咋地!”周一一說完,頭一扭,不再看這個長得好看卻心如蛇蠍的家夥。
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她要遭此罪行?老天是不是睡覺去了?要讓她遭如此橫罪?
“嘿嘿,周一一啊周一一,看來你比皇帝還神氣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皇帝又笑了。
主要是這丫頭說話有些怪,脾氣也挺怪,總之又怪又可愛。
“皇上,您比我神氣,您不是閻王嗎?我哪能神得過您呢?是吧?”周一一轉過頭來,再調侃皇帝一句,又再將頭扭向別處。
她現在恨死這皇上了,壓根兒不想看他一眼。
多看一眼,隻會增加她對他的恨。
“那行,朕不殺你全家了!也不殺你!”皇上換了種口氣。
周一一依舊沒有回過頭來,為此,她並不感興趣。
“我換殺將軍府!”皇上漫不經心地說道,還折下一朵桃花來放到鼻尖處,輕輕地聞了起來。
“不要”周一一一聽皇上要殺將軍府,這下可是急了。
將軍府對她有再造之恩,尤其是少爺,她們之間有美好的誓約!
“怎麼?你不是說你沒父沒母嗎?將軍府關你什麼事兒啊?難道,你在將軍府上有心上人了?”皇上隻是試探這麼一說的,沒有想到還真中了她的要害。
看來這丫頭還真有心上人。
她不可能因為將軍府而如此驚慌的。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周一一的私事,皇上好象不管這個吧?”周一一氣憤地回答,臉也紅了。
少爺,就是她的心上人,她能不心慌嗎?
殺了少爺,她一定會找皇帝報仇雪恨的,做鬼也不饒他。
“周一一,我再說一遍啊,此次去妓院,屬於秘密行動,不許告訴任何人!”皇上繼續叮囑,一臉嚴肅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
他確實是要帶她去妓院,但不是將她賣去妓院,隻是這丫頭一直在誤會他說的話,甚至是將他往壞處想。
這皇上,好生霸道,也太橫蠻不講理了吧?
他讓她去妓院,她還不能吭氣,神馬鬼朝代?
她想回去!回現代去!這五年來,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強烈的願望想回去!
就算是昨天晚上,也比此刻的願望要弱許多。
坐牢,她也願了!一回去現代,她就去自守,然後交待所有的罪行,偷了多少錢,作案多少次她都會交待。
總之,也比去妓院強啊。要命的是,這狗皇帝還不讓她聲張。
不讓她聲張的話,直接讓他的大內伺衛將她弄暈,或者搞點迷幻藥讓她吃了,幾下就弄去了不是嗎?
這皇帝的思維都與常人不同,簡直就是讓她即害怕又害怕,總之就是很害怕。
“皇上,您賣我去妓院,您卻不讓我聲張,您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得了!”說完,周一一蹲在地上哭了,淚水嘩嘩地往下淌著。
皇上左顧右盼地望了望!
還好,此地異常寂靜,也無人經過。
這是周一一特意找的這麼一個地方來發泄的,當然得無人區了。
“周一一,你哭什麼哭,誰說要賣你去妓院了?我有那麼損嗎我?”皇上很不情願地解釋。
跟一個臭宮女,有什麼好解釋的?可是他,還是解釋了。
這臭丫頭哭起來也好可愛,讓人同情,不忍傷害。
原本,他是就打算這樣拖她去的,根本不需要跟她廢話,但是,這是一次行動,密謀的行動,他不能不告訴她。
“不是嗎?”周一一突然停止哭泣,並站起身來,雙手不停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當然不是!”皇上無奈地回答。
跟這臭丫頭說話,還真是有雞同鴨講的感覺,完全的對牛彈琴,甚至是大費周折。
“那是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去妓院?”周一一眨了眨她雪亮的眼睛。
皇上看著這對眼睛,心髒晃了幾下。這眼睛,還真是明亮清澈啊,明妃的眼睛也無法相比較了。
這裏麵,完全的清潔,幹淨,不帶一絲一毫的塵埃,他很是喜歡這樣的眼睛,應該說是喜歡得不得了。
“你過來!”皇上招了招手。
周一一瞪大眼睛,不解皇上是何意,隻是上前一步。
“將頭靠近一點!”皇上繼續說道。
“皇上,您不會是想吃一一的豆腐才故意整這麼大圈的吧?我知道皇上想要誰就得是誰,可是您”
“拜托,您能不能把我這堂堂皇帝想得正人君子一點呢?”皇上立即打斷她的話。
她煩死這丫頭這副德行了,好象自己長得是什麼天仙兒似的,他一接觸她,就以為他要怎麼樣她。
煩不煩人呢?這也太費勁了吧?
“周一一,我是讓你把耳朵湊過來點,我得悄聲告訴你,不然,讓別人聽去了怎麼辦?”皇上百般無奈,卻又硬是無法抗拒。
周一一使勁地瞄著皇上,這一刻,他給了她認真的感覺,絲毫不像開玩笑。
於是乎,她才將耳朵湊了過去,洗耳恭聽著,看他到底是要說什麼。
皇上也湊了過去,還一隻手捂住嘴唇,細細地說了幾句
“什麼,讓我女扮男”周一一差點跳起來了。
皇上一隻手過去,將她的嘴給捂住。“小心隔牆有耳!”
“皇上,為什麼是我?”周一一繼續一驚一乍,滿臉的不高興。
“不為什麼,皇帝做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隻要乖乖配合朕就行了,這事完成,朕一定會不虧待你的!”皇上依舊是一臉認真。
他也確實是認真的,這件事情,絲毫不能開玩笑,也馬虎不得。
“不虧待我?是要賞賜我很多金銀財寶呢?還是讓我做皇後?”周一一說這話的時候,笑了。
她是開玩笑的!
可是皇上,卻聽進了心裏麵!
皇上跟周一一交頭接耳的過程,卻是讓站在遠處的明妃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折下一枝梨樹枝,後憤怒地扔下,再狂奔而去了皇太後的慈寧宮
“皇上,你別這樣攥著我呀,好痛啊!”
周一一被皇上突然伸過來的手給攥住,一直拖著她沿著禦官房邊的那條荒廢的草坪走去。
“周一一,你給我閉嘴。再警告你一次,這次行動不能泄露,否則,真將你送去妓院裏喂野狼!”皇上停下腳步,吼道。
接著,他繼續攥她前行。
最後,她倆在一間廢棄的茅草屋邊停了下來。
這間茅草屋似廢棄了多年了,且深藏在這片茂密的樹叢中,還真是不易被人發現。
“進去啊,看什麼看?”皇上喝道。
“皇上,進去幹嘛呀?”周一一忐忑不安地問道。
“周一一,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呀?讓你進去你就進去唄。”說完,皇上推了她一把。
這隻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空蕩到連張破凳子都沒有。
隻是,在屋子的中間有一口陳舊的木箱子。
“打開木箱,在裏麵打一件太監服穿上!”皇上指了指那口陳舊的木箱。
“什麼?太,太監服?皇上,你是要讓我裝太監嗎?可是您明明剛才說讓我女扮男裝的,怎麼變成太監了?”周一一不悅意。
“讓你扮什麼就扮什麼,你怎麼廢話這麼多?再廢話割你舌頭,讓你做一個永遠也不會說話的啞巴!你信不信?”皇上大為惱火。
怎麼跟個鳥似的,嘰嘰喳喳個不停?
周一一吐了吐舌頭,用手捂住嘴巴,緊張地打開木箱。
裏麵,全是一些男人的服飾,連蒙麵人穿的黑衣服都有,還有一套藍色的太監服跟一個小小的檀香木做的精致首飾盒。
“看什麼看,穿上吧?別磨磨磳磳了!”
周一一拿過太監服,卻是瞪著皇上不往身上穿。
這門,比屋還寬,也太敞亮了吧?
“又怎麼了?”皇上無可奈何地問道。對於這樣的眼神,他感覺好陌生。
“皇上,奴婢要換衣服,拜托您出去一下行不行呢?”周一一將衣服掩在胸前,眼睛瘋狂地眨著。
皇帝恍然大悟:“哈哈哈,原來這樣啊!朕出去就是了!”
周一一撂了撂上嘴唇,準備去關門,卻是驚呼道:“皇上,這屋沒門的嗎?”
“哈,當然,沒門!”皇上站在外麵,雙手環抱著,身體靠在牆壁上,且笑著回答。
“沒門怎麼換呀?”周一一左看右看,怎麼也看不到有能遮擋身體的東西。
“大不了我不看就是了,反正這裏也沒有其他人!”皇上淡然地回答。“而且,什麼樣的女子朕沒見過,就你周一一,朕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