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在青樓嬉笑怒悲(1 / 3)

周一一盯著皇上的臉,感覺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捅了馬蜂窩了,不由委屈地撇下嘴巴,並伸過手去,準備在她的嘴巴上掌上十下。

她的手剛要揚起時,皇上重重地歎息了一口氣後:“算了!”

“皇,皇兄弟,一一多嘴,掌十下是應該的!”周一一依舊是覺得很委屈。

皇上不讓她掌自己的嘴巴,並不是承認她說對了,相反的,他的眼神裏充滿著對她的無奈。

“周一一,夠了,給我閉上嘴巴!”皇上吼道。

這丫頭哪那麼多廢話?難道沒看出來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嗎?

“哦!”周一一垂下頭去,不再作聲,緊跟在皇上的身後,用急驟的步伐以太監的身份來到了紅樓的正門前。

朱漆的大門,紅底金字的“紅樓”巨幅匾掛在紅樓正門上方,氣派不凡。

這朝代,看上去在皇宮邊上開妓院似乎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啊,不然也不會搞這麼大動靜了。

而且紅樓門前,還真是門庭若市啊,有肥頭大耳的富豪,更有英俊瀟灑的才子,當然,還少不了氣宇軒昂風流倜儻的皇上,加上她這個娘娘腔的假太監來湊熱鬧。

神馬世道?!簡直就是末日跡象嘛!

“唉喲,二位爺來了?”

倆人剛站到門前,一位身著金色繡花綢緞,滿臉肥肉,嘴巴塗得跟雞屁股似的老鴇手晃荷色手帕就迎上前來了。

她一笑,滿臉的橫肉堆積在一起,額頭上的皺紋都能夾得死蚊子了。

她那一雙“惠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皇上,打量完,再又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周一一來。

在打量周一一的時候,那眼神全是疑惑。

“老鴇,爺要你們紅樓的頭牌伺候爺!”皇上將頭頂上那頂白色粘帽移了移,企圖遮擋住小半邊臉,頭也微微垂著。

“唉喲,這位大爺,我們這裏的姑娘個個都頭牌啦!”老鴇笑的時候,露出她殘缺的門牙。

周一一一直站在皇上的身後,膽顫心驚著,壓根不知道這皇帝要幹嘛?

昨天晚上跟明妃的折騰還滿足不了?跑來這裏繼續來了?

不會吧?這皇帝也太淫蕩太下賤了吧?怎麼可以日以繼夜地這麼幹?

這麼下去,身體能吃得消嗎?

不過,皇帝吃的好,穿得也好,正所謂飽暖就思淫欲,日夜有需求也看上去挺符合邏輯。

問題是,昨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啊,後宮三千難道不比這紅樓的女子強?

看來,家花真是沒有野花香啊。

“這樣吧,爺現在就點你了,什麼頭牌爺都不要了。”這時,皇上從腰間取下一包東西來,遞到老鴇手上。“這些,也歸你了,你要你好生伺奉爺!”

老鴇一聽,嚇得差點昏了過去,臉色變幻無窮著。

她一邊連連後退,一邊打開這白色的包布一看,立即,便嚇成了傻乎乎的模樣:眼珠突出,大嘴張開,臉色綠中帶紅紅中帶白

“爺,我的大爺,您,您真是闊綽啊,花姐我伺候了一輩子的男人,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金子!”老鴇激動不已,雙手雙腿都直顫抖。

隨後,她再望向這位英俊闊綽的爺,不敢相信地問道:“爺,大爺,您,您剛才說什麼?”

“爺說,讓您來伺候爺,您不樂意?”皇上眯著眼睛,看著這讓他惡心的老鴇,一臉認真地回答。

“樂意,當然樂意,隻是花姐年紀大了,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像您這麼英俊瀟灑的爺,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爺點俺花姐伺候了,唉。真是想不到,花姐還有今天,看來爺真是惠眼哪!”花姐興奮地雙手扶住皇上,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副垂涎欲滴的色樣兒。

皇上喉嚨哽了幾哽,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欲望,但是他忍著。

既然來了,這件事情就必須要辦妥才是。

“當然,爺就是惠眼,爺知道花姐床上功夫厲害!”皇上笑笑。

“嘔”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周一一聽到這話時,她忍不住做了個假嘔。

皇上這是什麼眼神兒啊,這紅樓上下花樹招展的姑娘多的是,隨眼一望,滿樓都是,個個都比這花姐要強上百倍還不止吧。

可是這皇上,偏點個長得跟頭母豬似的花姐。

難道,這皇上吃漂亮的姑娘吃多了,想吃點老的?這也太變態了吧?

這樣的男人,能不讓她惡心嗎?

皇上回過頭去,看著這個讓他頭疼的丫頭,滿眼的邪惡。

“黃,黃兄弟,您繼續啊,看著我幹嘛呀?”周一一有點害怕這樣的眼神,她知道,皇帝在打她的鬼主意,一定又在使什麼壞了。

“花姐,給我身後的這位爺也點一位姑娘伺候著!”皇上臉上當時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來。

“不,不不不,黃兄弟,我不要姑娘,看我一太監,還要什麼姑娘呢?”周一一知道,這皇帝在害她呢,嚇得直向皇帝求饒,希望他能放過她一馬。“再好看的姑娘,我也是隻能看不能摸啊!”

“唉喲,這位爺,太監也可以讓我紅樓的女兒伺候呀,照樣伺候得很舒服的,所以,您就不要不好意思了嘛,看您,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花姐笑著說道,滿眼泛光地將嘴附到周一一的耳光上:“爺是第一次來紅樓吧?我這地方,大把像您這種身份的爺來呢!”

“什麼?太監也**?”周一一一驚一乍地問道。

這麼大個新聞,如果發到網上,應該可以驚爆眼球!

“唉喲,爺,別說得這麼難聽嘛,太監也是男人哪?而且,我們這紅樓裏的姑娘不叫妓的,我們這裏的姑娘都是漂亮的花兒!”花姐臉色沉沉地回答。

花姐很不樂意聽周一一的這番話,在她心裏,姑娘們也靠技術吃飯,技術好的,掙得多,技術不好的,當然就掙得少啦。有些技術很差的,連這紅樓的丫環還不如呢。

漂亮的花兒?周一一一聽,還真差點嘔吐出來。

她以為自己開的湖南衛視,搞的花兒朵朵節目?簡直就是胡搞。

“桃花兒,你過來”說罷,花姐衝著正站在樓梯口一臉發呆的姑娘叫道。

姑娘一聽,滿臉喜悅:“呃,桃花兒來了,花姐!”

花姐叫她,自然是有生意照顧她啦,她豈能不歡喜?

周一一尋聲望去,隻見一位張著血盆大嘴,滿嘴爆牙,一臉雀斑,臉上塗兩砣腮紅的女子狂奔而來。

唉呀,我的媽呀,這,這是京城紅樓的姑娘?相貌這等醜陋,到義是搞什麼?

周一一跳到皇上的身後,雙手緊緊地手揪住皇上的胳膊:“拜托,黃兄弟,您不能這樣拿小弟開涮!”

皇上故作鎮定:“去吧,啊,雖為太監,但也可以跟男人一樣得到享受,這待遇應該還不錯。”

話剛畢,皇上就跳了起來:“喂,你掐我做什麼?”

周一一情急之下,還真就掐了皇帝一把。她知道,他是故意整她的,指望他解救自己,不如自己拯救自己。

鬆手之際,趁機報複一把,狠狠地掐了他的皮肉。

“嘻嘻,這位爺,別看這位姑娘長相不咋地,可人家功夫好啊,試試就知道她的厲害了!很適合您這種身份的爺呢!”花姐見縫插針。

她知道,眼前這位爺不是善類,她一定要好生伺候著才是。

做了幾十年的老鴇,今兒個才知道,她不是沒有魅力,而是太有魅力了,一般沒有眼光的男人都無法深入地看透她。

隻有眼前的這位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一定要使出渾身的解數,讓這位爺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花姐,叫我作甚啊?”桃花兒的眼睛,一直盯著皇上,看上去饞得不行。

“看什麼看,這位爺今兒個點的是花姐,您要伺候的是這位爺!”花姐指了指一臉怯色的周一一。

“啊?”桃花兒看著太監周一一,嘴張得跟個籮筐似的。

“嘻嘻,桃花姑娘,爺不要姑娘,您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啊!”周一一滿麵堆笑。

“那怎麼成?哪有進紅樓不要姑娘的爺?太監怎麼了?太監也有享受性福的權力嘛。其實,桃花一直都很不滿意當今狗皇帝,為嘛要將你們這些好端端的男人都閹了弄成太監呢?這完全就是剝奪每個人的自由生活的權力,這是不道德的,更是可恥的!”桃花兒手舉手帕,一臉正義。“把別的男人閹了,自己卻後宮佳麗無數,憑什麼?”

暈了,暈了,真的要暈了。

周一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額頭還真是一片發燙。

這一個紅樓的妓女,居然會說出一番如此大義凜然之詞,實在是太感人了!

不知道眼前這個挨罵的皇帝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她現在很想看看喲,嘻嘻!

她一個繞身,繞到皇上的跟前,衝著她裂嘴笑。

皇上的臉好難看喲,白一塊紅一塊的,像畫了油彩一樣,好看,真的很好看呢。

“黃兄弟,您怎麼了?是生氣了嗎?”周一一仰頭笑著,聲音細細地問道。

皇上深深吸一口氣,低頭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周一一,卻陪著她一起笑:“怎麼會呢?皇上的做法確實是慘無人道嘛!”

周一一眨了眨眼:這薑還是老的辣呀,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明明就是很生氣,卻故意說一點也不生氣。

“就是,皇上太慘無人道了,怎麼可以將男人的小jj給割掉呢?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呢?嘖嘖嘖!簡直泯滅人性哪!”周一一搖頭深歎著。

皇上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可是他今天不是來生氣的,他是來辦正事的。這臭丫頭的帳,回頭再算。

這臭丫頭好大膽子,居然幫腔罵他泯滅人性!回頭一定好好修理才行,否則,還真無法無天了。

“對,完全的泯滅人性,嘻嘻!”桃花兒一把將周一一攥住:“看來,我跟太監哥哥是知音哪!”

一股強大的氣流刺激著她的喉嚨,她真的太想嘔吐了。

知音?她什麼時候跟她成知音了?

周一一甩了甩雙臂,甩不掉,跟螞蟥似的。

“拜托,您別攥這麼緊,我有點難呼吸!”周一一渾身雞皮肉都起來了。

要知道這臭桃花在她身上不停地磨蹭呢。

一個太監,有什麼好磨蹭的?就算磨出點火花來,那也不能實打實地幹哪,這不是自己跟自己打罪受呢嗎?

更何況,她是女兒身!

“給,趕緊滾蛋吧!”皇上從腰間取出一錠銀子來,放到桃花兒的手上,然後氣憤地朝她嚷道。

桃花一臉驚訝!

“爺,我有得罪您嗎?”桃花問道。

周一一也是一臉訝然。

“得罪爺了,您還有銀子收嗎?我是不想我這兄弟糟罪!”

皇上終於出手相救了。

他不是想救這臭丫頭,而是這名叫桃花的姑娘著實太惡心了,長得惡心也就算了,說話更惡心,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